“吃的什么?”童湛言问,镜头照不到碗里。
清霁月移动终端,让童湛言让看他碗里的米饭。
三菜一汤,有荤有素,营养挺均衡。
童湛言把面里的肉埋了埋,只剩黄瓜丝,然后故作委屈地让清霁月看他碗里,“你不在,我就随便吃点。”
清霁月眼神微暗,旋即道:“我明天就回去。”
“倒也不用这么急。”两个多月不见,童湛言确实挺想清霁月早点回来,但也没让他明天就走。
“上午就订好票了。”清霁月道。
闻言,童湛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爸和爷爷那边怎么样了?”童湛言问。
这世界并不排斥同性恋爱,婚姻系统自然也对他们开放。
童湛言先求的婚,在他之前修亭子的那湖边,戒指是他临时抽的两根狗尾巴草编的。
那会儿基地正好扩建完,他们在湖边散步时说到以后,童湛言也就趁势而为。
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都做过,童湛言本以为就是走个流程,清霁月却还是红了眼眶。
夜里,回去宿舍后,清霁月从衣柜翻出一对真正的戒指给童湛言看。
他本来也想求婚的,在基地扩建完后,谁知道却被童湛言抢了先。
比起童湛言那简陋的过分的求婚,清霁月明显是做了准备的。
婚礼他们并未大办,以他们的身份要是大办,估计整个防护罩内都得闹腾。
然而事情还是走漏。
他们正式去领证那天,路上到处都是围观的人,气球、彩带更是到处都是,他们就好像走了一条足有四十多分钟的花路。
结了婚其实也没多大变化。
童湛言依旧守着他的基地,清霁月时不时就得去清家看看,有时一走一个星期,遇到兽潮就是两三个月。
唯一和童湛言预料的有点不同的是,清随风这些年不见老倒是越来越精神了。
之前他被带到基地时才四十多岁,但那会儿他已经感染狂暴好些年,再加上父亲孩子清家这些带来的精神上的压力,多少有些萎靡。
不再需要担心狂暴,他就和杨洪他们一样,越战越勇。
这两三年他年纪上去了,体能倒是有所下降,可这两三年前线也已经到了不需要他亲自上战场的程度。
不再需要担心过度使用灵兽会感染狂暴,前线这些年新奇之秀无数。
清随风不急着退,清霁月也就两边跑。
“爸挺好。”清霁月顿了顿,“爷爷腿疼。”
童湛言吃面的动作停顿,“找医生看过了吗?”
“看过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清霁月道。
童湛言沉默片刻,道:“要不你再陪陪他?”
“不用……”
童湛言欲言又止,想想,他低头继续吃面。
又简单聊了两句后,两人结束通讯。
这世界科技发达,医疗技术也相对发达,大部分人寿命都能达到八九十岁。
清镇海差不多已经是这年龄,且他之前感染狂暴那十多年又弄坏了身体……
年纪这一点,徐老、王老也是。
离开他这基地,两人拼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硬是在斯荻军事学院又教了十年的书,直到今年才陆续退下来。
他们退的时候,是童湛言给亲手颁的退休证书以及荣誉奖章。
斯荻军事学院那边正式稳定下来后,徐老、王老立刻就给他弄了个荣誉系主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