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温度很高,几分钟时间就把他忙了一个多月的那亭子烧得只剩几根在水里的桩。
眼见最后一点火焰也熄灭后,童湛言又拧了拧身上的衣服,向着一旁的代步车而去。
十几分钟后,换了身衣服的他拿着砍刀锯子,再次向着山里而去。
十多年的滋养下来,基地里的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如今颗颗高大挺拔枝繁叶茂。
竹子也是。
蔓延速度比普通树更快的它们,如今都已经是一片颇大的竹林。
且那还是在童湛言之前扩建基地时,挖走大半送去其它地方栽种的情况下。
竹笋童湛言也已经吃了好几轮。
童湛言之前就来锯过一次竹子,地上还残留着他当时砍下的竹叶和碎屑。
再来,童湛言转了一圈后,选了另外一处地方的竹子,然后放火。
那火确实好用,而且是越用越好用。
竹子靠锯,他一个人得折腾半天,可火却只需要几秒。
不过那火也就能把竹子烧断,剩下的事还是得他自己来。
眼见着那五根竹子按照自己预计的方向倒下后,童湛言认命地拿着锯子和砍刀上前。
把枝叶全部去掉,再把上面过于纤细的部分锯掉,接下去就是破开。
这一步童湛言没急,因为他准备晚点再研究研究他那草图。
之前的凉亭失败,草图和他,总有一个是错的。
他不可能出错,那问题就在草图上。
虽然草图也是他自己画的。
他把几根竹子锯到差不多长短,把它们拖到车上,运去湖边他和清霁月常去的空地后,向着另一边的树林而去。
同样的步骤,两个小时后,童湛言拖回来一堆成人手臂粗的树。
把树也扔下时,太阳正好下山。
童湛言洗了洗手,回去小楼。
宁琅东一群人已经收工,小楼前只几个还没来得及走的人。
童湛言没急着进楼,和他们打了招呼后,顺路就去旁边的菜地里摘了两根黄瓜。
之前做的面条还有剩,中午熬的猪肉添头也还有点,清霁月不在,童湛言准备弄个面将就一顿。
十年过去,他当初流着口水想吃却吃不到的那些作料,现在早就已经随便吃。
酱油、醋,那更是早就是日常。
水开下面,面熟过冷水然后进碗,热油泼葱姜蒜末,酱油、添头,再加上黄瓜丝……
童湛言说是将就,但要比起十年前,那也是一点不将就。
面好,童湛言一边吃一边打开终端给清霁月发起通讯请求。
两个月前兽潮来袭,清霁月照例去了前线。
前年他们去外面清剿了一次,去年度过得还算安全,今年他们也就再去了一次。
楚易、杨洪、王延洲、汤诗瑾一群人都回去前线后,前线战力大涨,再加上没了狂暴后这些年参军的人越来越多死亡率越来越低,这已经是惯例。
也因为这,这十年来防线一次都没破过,之前那种防护罩转换装置都被破坏的事更是从未有过。
一个星期前清霁月就已经从外面回来,不过清家那边还有点事,再加上他也挺久没回去,就准备待几天再回来。
通讯很快接通,清霁月也正吃东西。
随着作物普及,各个组织设施都已经开设食堂,清家驻地就有一个。
外面那些食堂几乎都是照着他基地那个食堂修的,清家的也是。
那几乎成为一种时代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