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偷偷这么想。
还是耐心的等?着李定原说话。
李定原也在看陆州。
这段日子他偷偷看过他很多次,在人老不?出门时会找人敲敲门打探一下,怕人生病或者怎么样。
很久没这么近的距离了。
看他白色的睡衣,棕色的纽扣,还有睡衣一侧有着棕色横边儿的小兜。
这个兜被他扯坏过。
衣服陆州不?舍得扔,说穿着舒服,还自己上手又把兜缝好了。
人来了,坐下了,李定原一时之间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太愧疚了,还有忐忑。
甚至束手束脚。
最后起身去了洗手间,拎着放在洗手台底下柜子里的小搓衣板出来了。
这搓衣板是陆州用来洗袜子的。
后来他还是懒,索性买了个洗袜子机,东西就闲置了,放在浴室的一角,还是李定原收柜子里的。
李定原拿着搓衣板往陆州旁边一放,因为搓衣板比较小,双腿跪不?下,索性单膝跪那儿了。
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没经验,跪猛了,疼的脸都?扭曲了一瞬。
以前?审案子的时候嫌疑人提过这个,说是家里那口子一生气这招最管用,什么气都?能消了。
那时候听?着搞笑,此刻却当?成了救命稻草。
陆州完全被李定原这种乱七八糟的行为搞懵了,想拉他:“你起来!干什么?”
李定原没起。
他跪着也还是好大?一只。
将陆州按回去,还趁机拉住人一只手,仰脸道:“小州哥,我错了,对不?起。”
陆州:“……”
想推开李定原或者抽回手,结果另外一只手也被人攥住了。
这让人不?安。
李定原实在是太难受了。
尤其看陆州这样懵懂又安静的坐在他面前?,像一尊很乖很珍贵的玉雕,一点儿受过委屈的样子都?不?露。
他索性抱着人膝盖,脸靠上去,像最虔诚的信徒。
低声道:“我都?知?道了,我爸妈他们……我替他们道歉,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我们好好在一起,原谅我的愚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