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走前?他还是按捺着要见陆州的急切,给沉默不?语的父母倒了热茶,分别拥抱了他们,叮嘱他们早点休息。
黑色的车身风驰电掣的掠过凌晨的街道。
李定原站到陆州家门口才意识到,他还穿着睡袍和拖鞋,简直像被另一半从家里撵出来的落魄男人。
但这种想法倒让他精神松弛了几分。
等?生活在一起了,哪天?真被不?高兴的小猫踹下床或者怎么样,倒是一件很有情?趣的事。
他甚至有些期待。
李定原想敲门,又怕深夜吓到陆州,就先打电话。
那会儿他睡不?着下楼散步,原本是想看看陆州的照片才拿的手机,这时候倒正用得着。
此刻是午夜十二点半。
陆州刚刚睡着。
被电话惊醒的时候还以为在做梦,接了电话,但没有说话。
他们很久没联系了。
这么晚。
陆州怕李定原有什么急事,他虽然不?会和李定原在一起,但却仍旧暗自关?心他担忧他。
那头李定原似乎呼吸不?稳:“州州,开门,求你。”
陆州下床。
打开门。
只来得及看清李定原衣衫不?整,是那种家里突然着火后窜出来的装束,就被紧紧的抱住了。
李定原一直低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陆州觉得李定原可能受了什么刺激,禁不?住捋了下他的背:“没事,没关?系,你怎么了?”
外面还挺凉的。
李定原看陆州穿的单薄,怕他感冒:“进去说?”
陆州将人带进来,去给李定原倒了杯保温壶里的热水,坐在了李定原的对面,温和的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尽量很彬彬有礼,像一个安抚熟人的好邻居。
清正无?私乐于?助人那种,再没有别的。
但还是将李定原现在的样子牢牢的记在了眼里和心里。
李定原穿着深海蓝的丝绸睡袍,睡袍只有腰上松散的系着个带子,露出大?半个健硕的胸膛。
坐着的缘故,长腿光着,隐约能看到大?裤衩子。
陆州觉得这样的李定原,这样的衣着和形容,真的很神话故事里深夜出现的那种俊美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