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贝放平了目光,眼前是陈行简黑色的胸膛,声音愈发恍惚,“一边工作,一边想你,这是我能控制的么……”
一缕夜风,从身后吹进屋里,带起杜思贝脸边的长发。
陈行简紧盯着她,好像她苍白的脸上开出了花一样。
“我听到你说话的声音,以为你生病了。”杜思贝最后一次看向陈行简,目光已经滚烫。
岩浆不会永远在地表之下鼓动,冰雪也不会永远覆盖大地——总有喷薄而出,融化流淌的一日。
杜思贝双唇无法抑制地颤动起来,声线嗫嚅,“现在我发现,不是你。”
“是我……”
杜思贝喉咙一酸,“……陈行简,我想要你。是我生病了。”
她转身就走,却忽然被陈行简用力扯进屋里,雪白的纸张洋洋洒洒落了满地。陈行简把她抵在门板上,发狠地吻着她。
第24章想要好硬啊。
客厅里,壁炉的火光摇曳,暖意弥漫。杜思贝被陈行简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在某一刻,她终于忍不住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陈行简这才稍稍退开,两人的唇瓣分离,他的呼吸沉重而绵长,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是不舒服?”
他看着杜思贝染上红晕的脸颊,掐她细腰的双手加重了力度。
“……没有。”杜思贝背靠门板,胸口上下起伏,竭力平复呼吸。
屋子里流淌着木调香薰的浅淡香气,或许有使人安神放松的功效,杜思贝抓在陈行简胸口毛衣上的手渐渐松开,思绪一点一点归位。
陈行简笑了下:“没有不舒服。意思是可以再来一次?”
听到这杜思贝心神又是一颤,攥紧他的黑色毛衣,支支吾吾:“……怎么就,就跟你亲上了!前一秒还好好的。”
“为什么接吻,你说呢?”陈行简慢慢地,再次靠近杜思贝。
他眯着眼睛,弯细的桃花眼像极了狐狸。
“是你说,你想要我……”
杜思贝立即捂住陈行简的嘴,掌心顿时氲满他呵出的热气。
她看着陈行简被捂嘴后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年近三十的男人,竟还有一双清亮透明的眼睛,并冲她顽皮地眨巴了两下。
……胸腔里又有点儿不平静。
杜思贝瞪着天花板理了会儿头绪,然后转回来盯着陈行简:“陈总,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这是您亲口说过的。”
陈行简瞪大了眼睛,声音从她的掌心间闷闷地传来:“恋爱?”
杜思贝拿开了手。
陈行简的嘴角随即扬起,笑意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可思议:“为什么要恋爱?谁说两个人在一起只能恋爱?”
杜思贝沉默了。
她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一句多么愚蠢的话。
“我的意思是……”
杜思贝还想辩解,一道阴影覆到眼前,她惊呼一声的同时被陈行简打横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咚咚塌上楼梯,大步迈到廊道尽头的房间,一脚揣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