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暖跟岑尧说得很清楚,以后等他病好了,这些钱得还。
岑尧没拒绝,只是第二天跟着她出去摆摊。
她很嫌弃他,但是他既然来了,就没有不用的道理
他教他做怎么勾线,怎么收尾。
他虽然钩的花不怎么样,可是脸是真好看。
他往那一坐,客流量都大了不少。
小姑娘要加他微信,他就装疯卖傻,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手。
人家问他是不是听不见,他还是摆手,人家就会以为他的智力障碍者。
岑尧后来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洗衣服,也学会了摆地摊。
他们把地摊摆在商场入口的附近,岑岑守着地摊,她在商场的餐厅里面打工。
到了饭点的时候,钟向暖会把带来的饭盒加热好端给他吃。
他就守着地摊,坐在一个小木凳上,安安静静地吃饭。
曾经触不可及的岑家公子,现在沦落到摆地摊。
钟向暖都佩服他的适应能力。
由奢入俭难,钟向暖是没富过,可岑尧可就不一样了。
——
“由奢入俭难也不是很难,我爸妈把我零花钱停了,不准我买发卡,那我就自己想办法。”邱苏翎对自己的苍耳子发饰也很满意。
“你在哪弄得苍耳子。”她想弄一些回去给周渡野。
周渡野的鼻炎很严重,苍耳子油能缓解也是不错的。
钟向暖弄了一堆苍耳子,用自己的衣摆兜着。
“妈妈,你看我弄得苍耳。”
鞠夏茶打开门,看着女儿兜着一大堆苍耳回来,不让她进门:“你带这些回来干什么?脏死了,粘在衣服上衣服就勾丝了,快扔掉。”
他也会守护她的自尊心鞠夏茶不敢……
鞠夏茶不敢信这些偏方,怕把周渡野毒死了。
但她也不好辜负了女儿的一片苦心:“你放那吧,晚上我问问其他人看看怎么弄。”
国庆的时候,周凛仁提议带周渡野去了京北和香港的大医院检查手。
周渡野不想去,因为对他来说,既然已经少了一根手指头,其他两指能不能恢复正常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小区里的阿姨看他都可怜,来来回回也就是两句话。
叫他爸妈带去大医院看,这么小的孩子就废了,以后就是娶老婆都难。
周渡野因为这话更自卑了,本来说好的去游乐场玩都没去了,一个人在房间待了几天。
国庆假的时候,钟向暖的奶奶来过一次,带了不少土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