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脖子后面的小红痣,这不是哥儿的孕痣吗?
楚威阑记得弟弟楚沐辰脖子后面有一模一样的孕痣。
陛下……陛下他竟是个哥儿吗?
难怪了,难怪陛下从小从来不让人贴身伺候穿衣,沐浴也从不让人在身边。
他好像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楚威阑心跳的很快,这个秘密,足以让朝宁连皇位都坐不稳。甚至,可能会直接被众大臣踢下皇位。
那他和全家人被朝宁冤枉,入狱,差点满门抄斩的仇,就可以报了。
冷风吹过,楚威阑清醒了几分。不,眼前之人不是那个朝宁,不是那个昏君。
自从他来到做的每件事,楚威阑都看在眼里,不过,拿捏住这个秘密便再也不怕陛下会将楚家怎么样了。
“冷。”朝宁呓语,楚威阑叹了口气,从旁边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热。”刚盖上的被子就被朝宁踢开,他身上的体温急剧攀升,周遭自他身上泛起的花香隐约带了些糜烂的味道。
这是花期?竟然在此刻进入了花期?楚威阑记得,有一种专门遏制花期的药物,应该被哥儿们贴身带着。
他从朝宁的衣物中将那装着药的布袋找了出来,取出一粒药喂给朝宁。
“楚公子,小的来了。”小福子敲了敲门。
楚威阑急忙将朝宁裹成一个春卷,“进来。”
他让朝宁靠在他身上,小福子则拿着勺子喂姜汤。谁知方才就是吃药都无比配合的朝宁,此刻连口都不张。无论小福子怎样,他就是不喝,偏偏小福子又不敢用力。
“算了,不喝便算了。”楚威阑运起内力,温暖着怀中的朝宁。
朝宁的脸色越发红了,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待他发发汗就会好了。”
“那就好,公子可千万不要有事。”小福子担忧道。
如影将一包衣服拿来过来,“明日等公子醒了再换衣服。”
“你们两个都去歇息。”楚威阑眼中带着一抹深沉,“今日我守着公子。”
“楚公子还需注意些分寸。”如影指着他抱着朝宁的两只手,“不然公子醒了,有你好看。”
“我心中有数。”楚威阑知道了朝宁最大的秘密,才不怕朝宁,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一夜朝宁一直在说梦话,还尽是些他听不懂的。
“爸妈……”
“带我回家。”
“……”
刺目的阳光,和孩童稚嫩的读书声,扰醒了躺在床上的朝宁。他一睁眼,就见楚威阑用手支着头,在床榻边困觉。“阑兄。”
“你醒了,可有不适?”楚威阑问。
“没有,就是裹着太难受了,把我摊开。”
“好。”楚威阑依言照做。
我去!我身上怎么没穿衣服?照顾人就照顾人脱什么衣服啊!不对,昨夜身上都是雨,脱了衣服也是应该的。那他看见他那个什么没有?朝宁心里乱的很,他和楚威阑的关系,如今还没有明显的改善。要是被他知道这个秘密,自己反而会陷入被动。
“你,你出去。”朝宁裹紧自己的小被子,一脸防范的看着楚威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