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贺闲说,她心里就难受的想哭。
如果他后来过的也不好……
水珠落在脸上,靳玄止缓缓睁开眼。
心脏一疼,慢慢伸手摸了摸她脸上滑落的泪:“你,怎么哭了。”
香满棠见他醒了,惊喜地握住他的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哪里难受?”
目光落在她紧紧相握的双手上,摇了摇头。
“没事,你别担心,我死不了。”
都吐血了。
贺闲幽幽道:“死了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失忆大概也是因为身体剧毒的原因。”
靳玄止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他:“请贺兄帮我找一个人。”
暗楼不能去,找个人倒是不难。
贺闲抱着手臂:“你说。”
靳玄止:“黎融。”
本来打算成完亲,便去县衙任职,这样生生又推迟两天。
空旷的小院里,只听嗖的一声。
锋利的针被狠狠定在墙壁里。
香满棠震惊不已,看着手腕上精巧的针弩,藏在袖子里,不用的时候出口是紧紧闭合的:“好厉害的劲道!”
她摘下来递给靳玄止,这是他给她做的。
靳玄止拿过东西,笑道:“你的准头不错,等我再打磨一下,以后出门在外,你可拿它防身。”
香满棠坐在一边托着下巴,一手抚摸小梅花鹿,安静看他打磨武器:“黎融,是你想起来的人吗?”
靳玄止不隐瞒:“嗯,好像是我的人。”
香满棠点头,轻声询问:“因为你体内的毒,我在贺闲哥那儿知道了试药人,这天下还真是有不少人为了一己之私做那害人不浅之事。”
要中和寒兰剧毒,也并非一定要人来试的。
他们就是故意以折磨人为乐。
所以,那天她不禁哭了。
她就是这么心软,只是听别人日子过得可怜些,就发了怜悯心。
靳玄止喉结微动,打磨好武器,将东西重新戴在她手腕上。
柔声道:“那恭喜娘子又了解到了为夫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油嘴滑舌。
香满棠瞪他,却见这人看她神色颇为复杂。
靳玄止:“天下可怜人数不清,可以去看,可以去救,但别哭,好吗。”
香满棠不解:“为何?”
靳玄止摇头不语。
香满棠轻哼:“我又不会看见谁可怜都会哭,而且我也不是可怜你,是……”有些心疼。
她摇头一笑,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