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贺闲哥,他说他什么都记不得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见他头上并无伤口。”
贺闲眉头紧锁,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这些都是小事,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你看他身上的伤,刀锋所过之处皆往要害,可也只是皮外伤,最重不过那处穿透肩背的箭伤。”
这只能说明此人会武,打斗时可以推断是一对多。
一个武力值不低的人伤成这样,又保自己不伤内脏,可见其中大有文章。
香满棠还想说什么。
见贺闲眉心不展,似乎有些忧虑:“贺闲哥,你怎么了?”
贺闲将手放在药箱上垂眸:“小棠,他不是普通人。”
香满棠一时没出声,余光里,靳玄止的衣服被她提前换成普通粗布衣衫。
不在隐瞒:“贺闲哥,在小石村,我和你,还有柳姐姐的关系最好,你们帮了我很多,今夜请你过来,也是除了你,我实在不信任旁的人。”
她走过去,神色略带恳求,贺闲叹气。
他也是担心,这男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希望不会给香满棠带来什么危险,小棠心善,恐她吃亏。
“别担心,有我们在呢。”
香满棠扬起笑容:“多谢贺闲哥,对了,这个,麻烦你帮我带给柳姐姐。”
她拿出一对从常州带回的耳饰。
贺闲忙起身接过:“这……我给你钱。”
“你给我钱做什么,姐姐托我带的,钱也早就给我了,看你一副男主人的样子,难不成,你追到姐姐了?”
香满棠打趣道,贺闲一下子磕磕巴巴起来。
将耳饰放在怀里:“我,我,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靳玄止躺在床上,视线看着远处,那隔壁两人推让的动作,隐约听到几个字眼。
实在是想不了太多东西,闭上眼又沉沉晕睡过去。
晨光从半泄的窗口处钻了进来,直直攀上人身,渐渐将躯体笼进去,烘得人暖和和的舒服。
靳玄止睁开双眼,黑沉的眸里裹挟着一丝条件反射的警惕之色,随即慢慢变得茫然。
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紧绷的心绪略微松了松。
他还活着。
有些口渴,喉咙里干涩发苦,身上的伤痛到麻木,撑着身体坐起来。
低头,见自己身上的衣衫,是她,帮他换下来的?
闭了闭眼,也有可能是昨晚那个郎中。
外面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抬眸,姑娘惊讶的面孔映入眼帘。
香满棠端着药快步走过去:“你醒了,三天了,你再不醒,我就要担心你变成植物人了。”
那是什么东西,靳玄止有些没听懂。
不过也能理解她是什么意思,原来已经三天了啊。
看着她手里的药,嘴里淡淡的苦涩有了答案。
本是死路一条,不想绝处逢生遇见贵人。
“多谢姑娘。”
嘶哑的声音四个字儿还有个字儿没发出声来,他说完没忍住皱了皱眉。
见他窘迫,香满棠不客气的笑出声。
给他倒了杯水:“你先别说话,呐,喝吧。”
瞅着他俊俏英朗的脸庞,安静喝水的样子有些乖。
香满棠挑眉:“姑娘?怎么不叫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