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嗓音带着若有若无的脆弱,格外勾人。
一声娘子给香满棠叫傻眼了,穿衣服的动作都停了。
偏偏这男人颇为无辜的看着她:“娘子。”
已经要日落西山,血色的火烧云铺满半边天。
他现在伤势太重,四处想必再难找到其他活人,他必须跟她走。
不管用什么办法,靳玄止这样想着。
香满棠深呼一口气,盯着他眯了眯眼,似乎看透了他在想什么。
男人丝毫不心虚,扬起俊脸让她看。
“你不要乱喊,我有相公。”她故意道,垂眸继续系扣子。
靳玄止眉宇间微蹙,淡淡凝视她的表情,似乎在寻找她话里的可信度。
不过,这对他来说不重要,轻声道:“那你刚刚为什么轻薄于我。”
啥玩意儿?
不是大兄弟,你瞧瞧你这话说出来合适吗。
香满棠呆滞一瞬,救人反被讹,张口就是赤裸裸的诬赖!
不等她说什么,这人继续道:“我明明没有溺水,只是昏迷,明眼的都能看出来,你却。。。。。。这难道不是你故意的?”
他在说她刚刚情急之下给他做人工呼吸的事。
明眼的都能看出来,哈,她还真没看出来,都是他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给她的错觉!
听他有理有据的低声分析。
为了活命,他这会儿大脑飞速运转,白的也给说成黑的。
“你刚刚骗我对不对,我若不是你的相公,你又为何救我上来后迟迟不将衣衫穿好,是因为我是你相公,所以你不在乎让我看,更不会心急我溺水而死,娘子,是我做错什么让你生气了,我改,别不要我。”
“。。。。。。”
利用她的好心倒打一耙,还装的这么楚楚可怜。
香满棠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一时无言。
走过去蹲在他旁边:“我确实有相公,不过他五年前早死,怎么,我那早死的相公又活了,从土堆里爬出来了?”
她阴阳怪气。
靳玄止面不改色,勾唇朝她微微一笑,颇为无害的看着她的眼眸,轻声道:“你说活了,那就活了,你要是愿意,我就做你的新相公。”
这是直接挑明意图了。
臭男人,笑得这么浪荡勾她呢,那寒山飞云似的眉眼上挑,不笑都自带三分笑,外加受伤虚弱下任人为所欲为,还一副绝不反抗的样子。
看他面色着实苍白,哪怕是言语赖上了她,也不过是想活命做的挣扎罢了。
香满棠心有不忍:“你不就是想跟我回去,说那么多做甚。”
他也是豁的出去,看着人模人样,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香满棠瞅了瞅天色,已经不早了,必须快点离开,这人身上的血还在流。
如果就这么扔下他,就算没有野兽,他大概也活不过今晚。
好人做到底。
香满棠叹了口气,算了,救都救了,大不了救错了人就是死,说不定死了,她就又穿回去了,这样乐观的想着。
伸手开始扒他衣服。
本来见她不说话,以为没戏准备听天由命的靳玄止诧异:“你,要做什。。。。。。”
话还没说完,只听撕拉一声,男人惊愕。
她在撕他的衣服当纱布包扎止血,只是手段太过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