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够到喜欢或者心动,但相处时感到舒适是显而易见的。
失去勇气的逃难者遇到一个责任感富豪,难免想多瞧瞧。
她说:“我要别的。”
又重申:“我不要钱。”
“什么别的?”顾叙川问。
白知渝觉得这个答案不好总结,如实回答:“不太好说。”
顾叙川眉头拧得更紧,比钱还昂贵的东西无疑是难以给予的东西。
“你不会,你不会是想要我那个吧?”
“哪个啊?”白知渝好奇抬头。
顾叙川压低声音说:“你们城里那种,我不行。”
面上带着没必要的正直与坦然。
“你怎么还搞地域歧视?”白知渝觉得他有些严肃过度,反应了会,最后极其敬佩地得出结论,“你觉得我要,哇,顾叙川?”
顾叙川这才顿悟自己误解了,又因她这么直白的语言而局促,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憋出句:“是我想太多了,对不起。”
他转身继续洗碗。
白知渝朝他喊:“原来你一点都不单纯!你把我带坏了!”
顾叙川只当自己聋了。
白知渝很擅长借题发挥,完全不顾人死活,“居然还有这个选项,那我考虑考虑?”
尾调因为故意逗弄,快要飞扬上天。
顾叙川深吸一口气,闭着眼把手里的碗一顿乱搓,从牙缝里挤出“别考虑”三个字。
“为什么不肯?”白知渝追问,又说,“要说起来,你
的身材很不错。”
顾叙川忍无可忍,再也顾不上任何礼貌:“白知渝!”
白知渝眯起眼,“你声音好大。”
顾叙川一噎,改为小声警告:“别开这种玩笑。”
白知渝就歪着身子看他,“害羞啦?”
顾叙川偏头不让她看,觉得夏天真是热得要命,好在白知渝终于安静下来,不再说让人知不下去的话。
可是未免安静得太久,顾叙川又不习惯起来,想要回头偷看,却正正地对上她的打量。
“顾叙川。”白知渝喊他。
“啊。”顾叙川回应她。
“顾叙川,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白知渝问,“以前有人对你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吗?”
顾叙川安静少时,说:“什么样的人都有。”
白知渝明白了。
但是。
“我的面相应该还是很正派的吧!”她为自己不公,又迅速思索出一个比较符合实际的答案,“你觉得我对你好,又让你陪着,你猜不到目的?干脆想我心术不正?”
顾叙川看着自己布满茧子的手,想着自己的命,的确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撑起白知渝这份奇怪亲昵的因素。
他无法理解,又反驳不了,只好点头。
倒是意外的诚实。
白知渝没忍住笑出声来,但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很可爱。
“你之前说我没吃过苦,”她无端开启坦白,“但其实我吃了很多苦,右手这个伤口,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也是压死骆驼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