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围,人传人,很快半个小镇就得知了消息。
包括文化中心。
白知渝知见眼看着大家都兴奋起来,身边这些小镇中老年常居吃瓜第一线,见她好奇,便同她介绍顾叙川可是拼命护着张婶和二丫的。
“不止嘞,顾叙川谁家不护着?”有人补充说明。
一人一句,好似小镇川年约架是晚会,对峙场面被他们描述得绘声绘色。
很快就不止于聊天,立马相邀奔赴现场。大姐“哎”了一声,“也没总打,就顾叙川家里的事儿,我昨天跟你说过的。”
白知渝点点头。
大姐接着说:“反正那几家谁家有事儿,顾叙川就会豁了命地护着,下手可狠。”
白知渝歪了歪头,“顾叙川经常受伤吗?”
“也没知他说到底伤没伤,”大姐兴奋地加快脚步,“就热闹呗。”
白知渝若有所思地跟在后头,大姐嫌她走得慢,回头拽了拽她,然后很友好地劝她,“你一个外地来的老板,一会别掺和。”
白知渝对她笑笑,把瓜子还给她,“快快带路。”
也没能真打几次,齐群和顾叙川作对这么多年,大部分言行都停留在挑衅和辱骂阶段。
一是,顾叙川轻易不发怒,但凡生气,那都奔着不要命去的,谁都怕死,也怕疼,没人敢真的和他横。
白知渝接过身边大姐递过来的瓜子,也没嗑,却问:“他们总打架?”
也是今晚兵荒马乱,顾叙川煮完面才想起来白知渝右手不便,结果发现她左手握筷丝毫不受影响,动作十分自然。
不回答的反应也十分自然。
顾叙川算是发现了,这个人的言语拥有两种模式,胡言乱语和闭口不言,看心情无缝切换。
白知渝安静地吃完面,很自然地坐在顾叙川家院子里仰头看星星,顺便闲聊。
“出嫁都要备木头家具做嫁妆吗?”
“看人,有的喜欢也有人不喜欢。”
白知渝毫无铺垫地问:“顾叙川,你结婚会请我吗?”
这都哪跟哪,顾叙川失笑:“……你一直都这么聊天吗?”
白知渝:“就是问问。”
顾叙川发现这个人真的很难懂,但说到结婚,难免想起二丫的事情,“你让二丫和齐群说了什么?”
他顿了顿,又问:“是很伤人的话吗?”
白知渝让他安心,讲齐群不会再骚扰二丫了。
她这么一说,不是让人更好奇么?
顾叙川盯着她。
白知渝专注地看星星,夜幕里闪烁的光芒将她的思绪带回之前。
那些光与影交织的夜晚。
出国交换那两年,音乐学院时常有派对夜,年轻的学生钻头觅缝地体验笙歌。
白知渝在国外的好友是一个热情明艳的红发姑娘Alexia,她是出色的小提琴手,同时也是一个优秀的社交天才。
说话直率,不拘小节。
那是一场冬日舞会,白知渝同往常一般抿着果酒靠在舞池边缘。
“那个女生是白知渝吗?”
那边的声音打断了她想问的话。
她愣了几秒,他怎么也知道白知渝,心中微妙感更甚:“对,但是两人目前还没在一起。”
那边沉默了一秒,声音明明还是很温柔却让她有些害怕:“好了,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天天给他发信息说甜言蜜语。”
她有些害怕:“啊?万一他直接拉黑我?或者查到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