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看着她一口一口咬包子,细嚼慢咽的吞下食物,有人长得甜就算了,连吃东西的样子都甜美非常,看得人心里罐了蜜糖一样。
月拂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手里还剩下一个青菜包,她是吃不下了,转头问喝甜豆花的陆允:“甜吗?”
陆允被迷得七荤八素,甜滋滋说:“甜。”
月拂把青菜包给陆允,“吃饱了早点去单位吧,我去看看奶奶醒了没。”
陆允一低头,卧槽!豆花什么时候被喝完了,自己居然背叛了咸豆花组织!她来不及惋惜被剩下的咸豆花,边拾到边说:“我也去看看,要是醒了我打声招呼再去单位。”
月拂轻轻推开病房门,老太太眼睛迷蒙睁开了一条缝,见到小孙女进来,眼睛亮了一点。
“奶奶,醒了吗?”月拂去牵老太太的手。
虎口被轻轻握了两下,月拂对陆允说:“队长,帮我把床摇起来一点。”
月拂被护工照顾过,自然知道该怎么伺候病人,她用热水烫过的毛巾给奶奶擦了脸,细细擦拭每根手指,陆允在旁边帮她端着盆,想起月拂说的要是她们老了,指不定是她来伺候自己,又觉得躺在床上被同样是老太太的月拂伺候,活着肯定很没意思。
她看着月拂的一举一动,被伺候的老人家又是怎么想的。老太太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小孙女,然后又看向陆允。
老太太拉住了月拂的手指,说:“好孩子别忙活了,听说医院食堂白粥不错,你帮奶奶打一份上来。”
陆允刚想说自己买了粥,被月拂碰了下鞋跟,便把话吞了下去。
月拂离开后,老太太让陆允坐下,陆允拉了把凳子坐在病床边,老太太仰视的目光随着她落下,她说话很慢还算连贯,“小陆啊,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我家小拂。”
“奶奶,我喜欢月拂很久了,从见面我就不讨厌她。”陆允也学月拂,牵过老太太的手,以示恳切。
“小拂这孩子不容易,我也是带了她好久,她才愿意亲近我。”老太太最放心不下的唯有小孙女,她缓缓说:“别看月拂现在和她姐落在一处,这孩子从来没把那当自己的家。她工作之后我老是催着大儿媳给她找个家,好几年也没见她谈上一个,我担心我老婆子要是走了,这孩子没处落脚,孤零零一个人,别家的热热闹闹和她没什么关系,光是想想就心疼。”
老太太亲切地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陆允的手背,“好在她回方陵遇见了你,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不管以后有没有孩子,好歹是个小家,有个人能陪她说说话。月拂很听话很乖,她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你们以后要是不在一起也没关系,你不要让她伤心就行,这孩子伤心只会躲起来哭。”
“你不知道,我带她的时候,才十二岁的小姑娘,瘦的像一把干柴,看我的眼神都是怯生生的,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说就自个咽下去,我小心翼翼才把她从角落里引导出来,等她会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喊我奶奶的时候,她爸爸又走了。”
陆允有些忍不住地红了眼,“奶奶,您放心,月拂会好好的,我会待她很好的。”
“你也是个好孩子,两个人能在一起就是缘分,”老太太迟暮的眼中满是慈祥,“我给你的红包你都没打开吧,里头我放了张银行卡,密码是小拂生日,我存了一点钱在里面,当做是对你们的祝福,你们两个年轻人要好好的。”
陆允当晚把红包锁进了衣柜里,她都没敢数,想着找机会还给月拂。
老太太温和地笑着说:“小拂长成了一个好孩子,我可以安安心心向她爸爸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