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此言一出,郭淮双眼立时闪过一道精芒,暗道:
“好个贪生怕死之徒!”
嘴上却道:“不论如何手段,但叫郭某归营,便信你有投降之心。”
赵林闻言大喜,急附耳言道:
“贤兄!有贤兄此言,赵某必定竭尽全力!
近日营中疫病散布甚广,我观守卒多有染病不起者,贤兄且稍待几日,待时机一到,必有人来搭救。”
郭淮虽束缚于帐中不得出,却也知晓这几日守卒减少,本就打算寻机逃脱。
如今听赵林如此说法,已然对其有投降之意信了七分。
否则,赵林既知守卒染病,看守日渐松懈,岂能不调士卒来看管?
遂言道:“救我之人如何称呼?”
赵林附耳道:“其人姓孟名达,字子度,有一心腹亲随唤作李辅。
贤兄切记,只有此二人是为赵林逼反,若有旁人来救,必是诡计,贤兄万不可轻信。”
郭淮念叨几次二人姓名,言道:“某记下了。”
赵林佯作踌躇道:
“贤兄,赵某担了天大干系,只为救贤兄性命,兄切不可忘记今日之恩啊!”
郭淮道:“待郭某回营,自会为柏轩说项,汝不必忧虑。”
赵林见状,忙深揖一礼,作感激涕零状,却又佯作侧耳倾听一番,急言道:
“贤兄,赵某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贤兄安心等候,数日之内,必有人来救!”
言罢,急匆匆离去。
郭淮侧头望着渐渐停下摆动的帐帘,喃喃道:
“此人行事不似作伪,难道真有投降之意?”
垂头望着脚下暗藏的尖锐木刺,暗道:
“且看数日之内有无孟达、李辅来救,便知真假!”
却说赵林与亲卫匆匆离去,行出数十步长短,忽谓亲卫道:
“青弟,为兄演技如何?”
赵青早知演技为何物,闻言挑起大拇指,赞曰:
“少将军将贪生怕死之辈演得活灵活现,直如本性一般。”
赵林闻言,一张俊朗的帅脸上,五官挤在一处,咬牙道:
“夸的很好,下次别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