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娘们,这是我未来夫婿,你们还有什么问题问他便好。”
陈尘猛地抬头,像是面对着什么洪水猛兽,一瞬面露难色,勾起牵强的笑意,他可是许久未曾应对过这般多的长辈了,更别说这云天境哪有……
“你是哪儿人?可是我大越国人?”
“哦,北方的啊,瞧这身量。”
“晓得我们南音不,日后你同谢玉交流可怎么办哦。”
“大娘,我会说官话!”谢玉在一旁反驳。
李大娘只用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瞅着她,继续打量着陈尘,开始挑刺。
“你身家几何,做什么工作?”
陈尘略带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几大箱聘礼,在心头计了计自己存有的银钱,试探道:“姑且有个万把银两,目前尚无工作。”
李大娘可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银钱,在旁哽住,半晌后又弱弱地呛声:“嚯,原是坐吃山空。”
陈尘:“……”
谢玉瞧着陈尘的神色,憋着一股笑意,但看向身旁围着的诸多长辈,心中倒是一暖。
谢德财算不得她爹,这东巷人,却多少算得从小看她长大的长辈。
两个未婚夫妇招架不来长辈的盘问,但好歹是到了南巷,到了陈尘的院子。
聘礼鱼贯而入,摆到院落内。
陈尘、谢玉将院门一合,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转过身去,却又见到谢宝儿审视的目光,可谓打了老的,还有小的。
谢玉扶额,“进屋,先进屋!”
三人又在陈尘家中厅堂内落座,三人分坐一角,倒有种三足鼎立之势。
谢宝儿直接站起身了,不愿自己的气势矮两人一截。
“你们俩怎么认识的?”这是宝儿的第一个问题。
“那日被抓去见官,是他救了我。”谢玉答道。
谢宝儿点了点头,又面向陈尘:“你什么身份,能从修仙者手中将小玉姐救下?”
“我亦是修士,不过恰巧身份比那人高些。”
谢宝儿面色不善,冷哼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吹的!”
陈尘倒是气定神闲,并不害怕回答这个问题,也并无隐瞒自身身份的打算。
只见他从身侧拿出一枚玉牌,谢家姐妹的眼光黏在了那枚玉牌之上。
谢玉也早对这玉牌好奇很久了,也出言问道:“这是?”
“乃是北天剑宗弟子令。”
两人哪懂什么叫做北天剑宗,但能压那个什么紫行山一头,便是——
“强!”两姐妹一同抬头望向陈尘,神色之间尽是崇拜之意。
似乎许久没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了,陈尘只是轻轻咳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