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莞尔一笑,察觉到肚子里的胎儿在踢她的手,笑得更开心了。
她才想让虞淑宁摸一摸她肚子里的胎儿,便见青青慢悠悠地爬了过来,伸长了脖子,瞪着团哥使劲瞧,团哥倒是不怕,伸出白胖的小手,便是要抓青青。
云舒见状赶紧将青青抱在了怀里,“你俩可别打起来。”她开玩笑说,“要是团哥抓伤你,或者你咬了团哥,那就糟糕了。”
虞淑宁一听便笑了,抱着团哥,远远地逗青青玩。三人正玩得高兴,肖焕神不知鬼不觉冒出来,一屁股坐在云舒与虞淑宁中间道:“给,刚刚制成的,要多新鲜有多新鲜,拿去用吧。”
他一边打哈欠,一边将一只药瓶递给云舒。
云舒直接交给薛怀,“拿走吧。”
薛怀踱步过来,接过去道:“这是什么啊?”
“毒药啊。”肖焕冷不丁道。
“毒药?”薛怀紧张地问,“给我毒药干什么?”
云舒笑笑,道:“这是给薛准的,他两面三刀,是个墙头草,为了保证他不会反水,把这个毒药给他吃了。”
薛怀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过来,“还是二嫂嫂有先见之明!行,我回去就给他灌下去。肖神医,不必配解药了,他死了活该!”
肖焕:“知道了!”
用过午膳后,薛怀带着虞淑宁和团哥离开了卧云别苑。
肖焕明日也将启程回万剑山庄,云舒心中多少有些不舍,送了好些东西给肖焕,又叮嘱他,“照顾好师父,回头我得了空,一定去看望他老人家。”
肖焕咧着嘴角笑笑,“行,知道了。”他眼珠子在云舒面上转了一圈,问:“那个阿诚……”
云舒如今越发凌厉冷肃的双眸微微向上一抬,“阿诚怎么了?”
肖焕拾起落在石桌上的一片树叶,道:“我听说,他在你院子里站了两天两夜。”
“是,怎么了?”云舒无动于衷道。
肖焕转动着手里的树叶,似笑非笑,“没怎么,就是有些好奇,你一向心思善良,怎么开始折磨奴才了。”
云舒嗤了一声,“我都要给人喂毒药了,还觉得我心思善良啊?”
肖焕剑眉轻轻挑起,“那你要不也给阿诚喂上一颗?”
云舒面色一沉,叹气道:“你不必管他。”
肖焕幽幽打量着云舒,慢慢向她靠近,问:“他到底是谁呀?”
云舒提起茶壶倒茶,看也不看肖焕,道:“阿诚啊。”
肖焕双臂撑在石桌上,如此静静打量了云舒片刻,直到云舒端起茶盏来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才缩回头坐回石凳上,慢悠悠道了句:“你们两个,这是玩上了是吧?”
云舒不置可否,只是将手里的茶盏轻轻撂在了石桌上。
肖焕撇了撇嘴,“行,你们慢慢玩,我回去研制解药去喽。”
说罢冲着云舒邪魅一笑,飘飘然走了。
肖焕走后,云舒又在湖边坐了许久,这才回*了观心斋。
一进观心斋,云舒便瞧见了那道修长雪白的身影,他就那么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站在海棠树下,霜雪雕出来的似得,飘逸出尘,即便遮挡着面孔,也依旧能攫取所有人的目光。
在院子里忙碌的丫鬟从他身前经过时都会打量他几眼,再躲起来悄悄议论几句,唯有文妈妈和汐月表情冰冷,看不到这个人似得,只一心等云舒回来。
见她带着几名护卫回到了观心斋,俩人忙一左一右地迎了上去,扶着她进了院子。
云舒全程目不斜视,就这么跟着文妈妈和汐月进了屋子,更衣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