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笫之间,她的“主动”有了新的内涵。
不再是模仿王莉的放浪,而是一种更彻底的、服务性的“主动”。
她会主动跪在他脚下,为他口交,动作熟练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重要的工作。
在他进入时,她会努力放松身体,调整角度,让他进入得更顺畅、更深入。
她会根据他细微的反应(呼吸、动作力度),调整自己的迎合节奏。
当身体在撞击中产生生理快感时,她不再抗拒,而是将其视为“容器”功能良好的证明,一种“工作”达标的反馈。
她会发出呻吟,但那声音里没有情欲的波动,更像是一种程序化的响应,一种取悦主人的手段。
高潮来临,身体剧烈痉挛,她感受着那被填满、被冲击的极致感受,心中一片麻木的“满足”——看,我很好地完成了任务,他满意了,我就“安全”了。
这种彻底的自我物化和献祭,确实给她带来了一种扭曲的“安宁”。
恐惧被隔绝在外,因为她不再需要面对外面的世界。
羞耻感被深深掩埋,因为她已放弃“人”的尊严。
她依附于小宇,像藤蔓缠绕着唯一的支柱。
他的欲望,他的存在,成了她世界的全部意义和唯一的光(尽管是黑暗的光)。
当他发泄完毕,短暂地拥着她(或仅仅是允许她靠近)时,她会感到一种病态的“安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是她用灵魂和尊严换来的、建立在流沙之上的“平静”。
令人讽刺的是,这种极致的沉沦和扭曲的“安宁”,似乎也“滋养”了她。
或许是因为卸下了沉重的心理负担(羞耻、恐惧),或许是因为身体在频繁的性爱中得到了某种“锻炼”和激素刺激,陈芳的外表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苍白的脸颊有了血色,皮肤虽然不如王莉那般光彩照人,却也褪去了枯槁,显出一种被过度使用后的、异样的柔润。
眼神中的空洞被一种近乎温顺的、专注的平静取代,当她看着小宇时,那眼神里甚至带着一种献祭者特有的、扭曲的“虔诚”。
她像一件被精心使用和保养的器物,在黑暗的角落里,散发着一种诡异而脆弱的“光泽”。
王莉和陈芳,如同在深渊淤泥中并蒂而生的两朵恶之华,汲取着禁忌的养分,以截然不同的姿态,扭曲地“绽放”着。
王莉是张扬的、热烈的、充满探索欲的享乐主义者。
她在欲望的狂欢中找到了“新生”,将乱伦的罪恶美化为生命的馈赠,在放纵中容光焕发,如同盛放在地狱烈焰中的曼珠沙华,妖艳夺目。
陈芳则是内敛的、冰冷的、彻底献祭的自我消亡者。
她在绝望的献祭中找到了“安宁”,将自我物化为儿子的专属容器,在麻木的“服务”中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静,如同生长在永夜中的苍白花朵,寂静而诡异。
她们都显得“年轻”了,“滋润”了,皮肤更好了。
但这“新生”的光彩,是欲望之火焚烧灵魂后留下的余烬,是沉沦深渊中折射出的、病态的幻光。
她们在黑暗中绽放,却永远失去了沐浴阳光的资格。
这,就是她们在沉沦的永夜中,为自己谱写的、充满讽刺的“新生”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