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王莉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如释重负又带着哭腔的叹息:“…好,芳姐…谢谢你…谢谢你…我们…我们商量下具体怎么做…”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像策划一场见不得光的秘密行动。我们约在社区公园最偏僻的长椅上,压低声音,脸红心跳地讨论着细节。
“周六下午,”王莉的声音压得极低,“就说我们一起去Costco大采购,东西多,要互相帮忙搬。让孩子们在家学习。我们…我们各自去对方家里。”
“怎么…开始?”我的声音都在抖。
“我…我打算穿那件真丝的睡裙,里面…里面什么都不穿。”王莉的脸红得像要滴血,“直接去小宇房间…就说…就说我浴室水管坏了,借他浴室洗个澡…然后…然后出来…”她说不下去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太直接了。
“不行!太生硬了!万一吓到他,或者他拒绝…那多尴尬!”我立刻否决,“我…我想想…就说…胸口有点闷,让他帮我看看?或者…腰疼,让他帮我按按?”这个借口让我自己都觉得拙劣又羞耻。
“胸口闷…这个好!”王莉眼睛一亮,“男孩子对这个最…最没抵抗力。你就穿那件V领的,低一点…弯腰的时候…让他能看到…”她比划着,眼神闪烁。
我们又讨论了“教育”过程中要说什么,怎么引导,怎么强调安全和尊重。
最后约定,结束后,一定要用母亲的口吻,温和地跟他们讲道理,树立正确的观念。
整个过程,我们俩都面红耳赤,手心冒汗,像是在进行一场肮脏的交易,却又拼命用“为了孩子”的旗帜来粉饰。
周六下午,终于到了。
阳光很好,透过窗户照进来,却驱不散我心里的阴霾和紧张。
我像上刑场一样,在衣柜前站了很久。
最终,我拿出了那件很久没穿的酒红色真丝吊带睡裙。
丝滑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冰凉又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
睡裙很短,只到大腿根,V领开得很深,几乎露出小半个浑圆的乳房。
我没穿内衣,也没穿内裤。
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的米色薄风衣,腰带紧紧系着,勉强遮住里面的春光。
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眼神慌乱却又透着一丝异样光彩的女人,我感到一阵强烈的陌生和羞耻。
这还是我吗?
那个为了儿子牺牲一切的陪读妈妈陈芳?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小宇房门口。他正戴着耳机在书桌前做题,很专注。
“小宇,”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妈跟王莉阿姨去趟Costco,买点大件的东西,可能要晚点回来。你在家好好做功课,别乱跑。”
小宇摘下一边耳机,回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知道了妈。”他的目光在我系得严严实实的外套上扫过,没什么异样。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门。
刚走到公寓楼门口,就看到王莉也从对门出来。
她外面也裹着一件长款风衣,但领口处隐约能看到里面是件黑色的蕾丝边吊带,脸上化了淡妆,嘴唇涂得有点红,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我们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紧张、羞耻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谁都没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然后像陌生人一样,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走向彼此的家门——我们为对方留了门。
推开王莉家那扇虚掩的门,我的心跳得像擂鼓。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电视机里播放着球赛的声音。
我脱掉鞋子,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向小凯的房间。
门半开着,他正背对着门,坐在电脑前打游戏,戴着耳机,全神贯注,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我轻轻关上门,“咔哒”一声轻响。
小凯似乎没听见,还在激战。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年轻挺拔的背影,宽厚的肩膀,后颈上细密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金色。
一股混合着罪恶感和奇异吸引力的热流在我小腹涌动。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解开了风衣的腰带。
丝滑的风衣顺着肩膀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