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清妩,浅笑嫣然。
浓烈的酒味还在嗓间未及散去,樱桃核的甘苦混着莫名的酸涩渗进了胃里。
放在裤兜里的手紧了紧,忍住了在类似场景下,身体习惯性想要去揽住身旁人的冲动。
饶新夏偏开头,但脚步没有挪动。
她还没有养成可以丢下贝阮在后面,自己先走的认知。
光滑细腻的肌肤贴住了她的手臂,隔着衬衫柔软的衣料,略带着凉意。
心神悠悠地晃了一下。
左手抬起,把那件本就是为了某个只要美丽不讲温度的人而带下来的外套,轻轻搭在了贝阮肩上。
手臂从对方身后绕到另一边时,贝阮被她半圈在了怀里。
似乎有些意外,眉眼间自带风情的漆黑眼眸眨了眨,带着些许好奇地看向她。
像是懵懂又贪婪的小熊,盯着她爱不释手的蜂蜜罐子。
全身泛起一阵酥麻。
从很久以前开始,饶新夏就不太能和这样的贝阮对视。
对方眼里近乎直白的渴望和爱恋,会让她迷失所有的心神,从理智构筑的航道中坠落。
有些艰难地把手从对方的环绕中扯离,饶新夏逼自己学会新的行为模式。
就在此时,就在此地。
她疏离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餐厅斑斓的光线里,贝阮微微扯了下身上的外套,低头嗅出一丝松木清新的味道,轻轻笑了笑。
不止是外套上的残留,这么清晰、湿润的雪松气息,毫无疑问,是饶新夏刚刚不小心释放出来的信息素。
这么微弱的浓度,即使是附近其他的omega仔细辨认,也完全不会察觉。
但作为她的深度标记对象,察觉这微弱的味道、识别其中的意味,比深海里寻觅血气的鲨鱼还要轻松。
她能从中清晰地判别出,饶新夏发情了。
现在当然没有在对方的易感期内,但这几个月来,饶新夏应该一直在服用抑制剂,加之作息不规律导致的身体虚弱,还叠加长途旅行的劳累和时差,可以说是处在了一个特殊的‘易感期’。
但最要命的,还是贝阮明摆着刻意的试探与入侵。
她眼下,正该是最需要她的时候。
需要自己深度标记过的omega稳定她的情绪、安抚她的身体,需要索取贝阮的气息,也需要被她给与。
可偏偏,这却是饶新夏,现在最不敢做的事情。
嘴上说着不爱了,要分开。
身体却坦诚在她面前表露着最直白的欲望。
呵,这都不是矛盾,这是搞笑。
到了这个地步,饶新夏还会坚持要离婚么?
如果你的身体是如此地需要我,你那引以为傲的理智,还能继续将我推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