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奴、奴婢叫青竹。”小姑娘结结巴巴地回答,手忙脚乱地拿起托盘里的菜,“今、今天是第一次给先生送饭。”
食盒里是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碗香气扑鼻的鸡汤。
齐小川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但他敏锐地注意到,当他的目光落在那碗鸡汤上时,青竹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
“今天厨房怎么这么大方?”齐小川故作轻松地笑道,伸手去拿汤勺。
青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嘴唇微微颤抖:“厨、厨娘说先生这几日辛苦了,特意给您准备的。”
就在齐小川的汤勺即将碰到鸡汤的瞬间,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青竹吓得尖叫一声,手中的托盘“咣当”掉在地上。
陆青带着两名护卫大步走进来,一把扣住青竹的手腕。
“不关我的事!我是被逼的!”青竹瘫软在地,泪如雨下,“他们抓了我娘,说我不照做就要打她。”
齐小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戏剧的剧本终于轮到自己。
陆青从怀中取出一个银针,插入汤中。
片刻后取出,银针的尖端已经变成了骇人的黑色。
纵使早就猜到答案,但看见变色银针的时候,齐小川的脸色还是惨白了一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
“带走。”
陆青冷冷地命令道,两名护卫架起已经瘫软如泥的青竹拖了出去。
房间里一时寂静得可怕。
齐小川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抬头看向陆青,声音平静:“是卢勇?”
陆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这个房间是安全的,没事不要出去。”
齐小川突然问道:“青竹,会怎么样?”
陆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放心,她会没事的,但有些人,可就不一定了。”
第四日,齐小川终于解除软禁。
据说投毒者名叫周扬,乃卢勇的一名手下。
他一个人承下了所有罪证,说是听闻齐小川诬陷三爷,愤懑之下买通丫鬟下毒。
最终,此事以处置周扬告终。
齐小川嘘嘘,一个小小的周府,比后宫还要诡谲。
这日,他照常去了书房,推开账房门时,发现自己的桌案上多了一本靛蓝封皮的册子。
他左右张望,附近都没有什么人,晨光里只有浮尘在册子封皮上跳舞。
《账目》二个烫金字刺进眼底。
齐小川手指一颤,这根本不是周家账房该有的东西。
翻开第一页,他的眉毛就跳了跳。
账目记录的是周家与漕运堂的“秘密合作”,墨迹工整得过分,连三年前的陈年旧账都像昨日新誊。
指尖蹭过纸页,还能闻到淡淡的松烟墨香。
这墨最多干了两天。
“。。。。。。”
翻到中间,一张手绘地图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