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看重,乃是陛下重之。陛下常对左右云,方文远之才不能小觑,只可惜……”
“可惜什么?”
“陛下未言,我亦不知。不过陛下甚为喜欢方文远却是事实,依我看,便是丞相,也不能及也。”
钟司徒看了一眼顾侍中,长叹一声,他明白顾侍中是来试探底细的,近来,刘瑜的确是独宠方文远,的确是有些过了。
“一个黄口小儿,安能与丞相相提并论?司徒言之过矣!”
“这些天,难道侍中没有看出来吗?陛下待方文远不可谓不亲厚,试想自陛下起事数十年来,除当年丞相出山之时,陛下可曾待其他人如此?”
“这……”
顾颖官至侍中,多年来,一直陪伴在刘瑜身边,侍中一职虽是官职低微,却权势极重,掌管宫中宿卫,非陛下亲近之人不能掌之。
“难道我们就坐视陛下如此宠幸这黄毛小儿吗?”
顾侍中不得不承认的是,刘瑜亲近信任之人不少,但如此亲厚,起坐皆在一处的却是少有,而方靖来历不明,他心中忧心不已。
“顾侍中既然如此忧虑,何不自己去劝谏陛下?”
“去就去!我等随陛下征战四方,方能有如此功业,今一小儿,无尺寸之功,却得陛下如此信任,置我等于何地!”
顾侍中冷笑一声,他自恃为陛下亲近之人,有劝谏帝王的责任,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刘瑜宠幸一个无知小儿。
钟司徒哈哈大笑,跟在顾侍中身后道:
“既如此,还请侍中先行,我随后就到。”
顾颖性情耿直,眼里容不下沙子,更是讨厌一些谄媚奉上的行为,曾经多次劝谏刘瑜要实施仁政,亲近贤臣,远离悭吝。
刘瑜登上帝位已经有了些年岁,早已习惯了帝王的至高无上,生杀予夺全在他一念之中,他已经习惯了周围人的阿谀奉承。
顾颖虽然性格过于刚直,却是难得可以对刘瑜直言过失的人,顾颖以“忠直立身”,刘瑜很是看重他,对于他的建议,刘瑜大多是能听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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