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特殊术式,这刀就直接穿在五条猫喉咙里去了。
一击不成,脑花却没有收势后撤,而是冷笑一声,“「无下限」——这种不是第一次出现于世的术式,真以为无懈可击吗?”
突进的刃尖蔓延出黑色的线条,迅速深入了「无下限」的壁垒之中,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他的攻击穿透了漫画分镜,从一页突破到了另一页里。
我来不及深究这个视野的奇怪,我只知道,那个线条要穿透「无下限」了!
而五条猫还完全没有接受这个即将到来的现状。
已经遍布整个空间的诅咒比我移动的速度更快,我的手一握,球形的诅咒在五条猫身前凝聚——“砰”的一声,诅咒力量炸开,冲击力推开了两人,让那锋刃只来得及擦开五条猫脖颈的皮肤。
迟来的刺痛让五条猫瞪大了眼睛,他上手一摸,在喉结下的位置,摸到了几滴渗出的血液。
“怎么……可能?”他从来不知道,「无下限」是可以这样正面突破的。
别说是他,我这个上帝视角也不知道。
芥见下下,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吓是朕不知道的。
脑花身上那仿佛原作真人的缝合线已经铺满了全身,爆出的血管逐渐汇成了她身体的铠甲——这似乎加茂一族的术式变体?
用过的无数身体和无数术式,终究有一些被完全解析而可以随时调用了吗?
解析术式——脑花一定是唯一一个可以做到这点的人。
“完全体的「无下限」不敢说,但就你现在这样的……呵。”虬结的“铠甲”撕开了香织的外衣,脑花嗓子一动,仿佛呕吐一般的动作之后,她从嘴里掏出了一根只有一两寸长的细骨。
她手指用力一碾,骨骼瞬间成灰,散开的扬尘瞬间爆发出剧烈的咒力。
而更让人心惊的是,这股咒力和五条猫的一模一样。
我瞳孔地震,WTF——
“熟悉吧,熟悉就对了。这也是你们五条家某一任‘神子’的骨头,”那些咒力萦绕在脑花的周身,竟然模拟出了近似「无下限」的效果,“只可惜,他可没机会长到你这么大。”
「无下限」的运行需要大量的计算,对大脑是极大的负荷,通常也只有「六眼」才能经得起如此计算。
但如果能够拥有相似的咒力和对术式的足够解析,理论上来说,脑花的大脑,是有可能撑得起这种级别的计算的。
五条猫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其他人在面对「无下限」时的无可奈何,甩出去的「苍」根本连脑花的身都进不了,反而把我的诅咒清理一空。
更别提脑花反手就能给他丢一发他至今用不出来的「赫」,这个精神打击绝对是全方面的。
即使脑花模拟出来的招数一样并非完全体,也绝对不能对标五条猫全盛的招数——但问题就在于,五条猫的全盛要在十几年后,这个时间带来的能力和经验鸿沟是无法在此时填补的。
从未受到过这种打击的五条猫在接招的瞬间都失去了从容,还得我的菜刀来帮他对冲这种攻击。
两面宿傩的咒纹在我身上清晰得发烫,另一只嘴在我的掌心裂开。
“特定的术式需要特定的咒力,我倒要看看是你我谁的承受能力更强。”
好歹也是个穿越专业户,那么多坑我都踩过了,我就不信脑花能掏了我的后路!
我嘴巴一张就是吃!
别人走的是战斗番热血路线,我走的是美食番品鉴路线。
「赫」的味道和「苍」完全不同,如果说「苍」是冰山熔岩巧克力,那「赫」就是不知道几倍的浓缩咖啡——苦就一个字,比我的命都苦。
所以,这是因为「赫」是「苍」的反转,所以甜味的反转就成了苦?
除了苦味之外,更加难以忍受的是一种弥漫在口腔里的腐烂味道。
或许是因为脑花运用的是死人的咒力,所以这股味道尤其明显。
我双手一拢,诅咒顿时收缩起来,帮五条猫刨开一个正面攻击的坑。菜刀也在同时就位,厚厚的诅咒用力一砸——被「无下限」挡住了我也不着急,我只管使用更多的菜刀。
谁的计算能力都有上限,我倒要看看是脑花的上限高,还是我的诅咒量大。
对视一眼,五条猫也很快接收到了我的信息——「无下限」的维持有多难,他是最清楚的。脑花那些冠冕堂皇的嘲讽,无非是想要扰乱他的心。
斗志不稳则战斗必输。
五条悟毕竟是五条悟,就算遭受了打击也迅速调整过来。
两种相同的术式近战交接,有我的不断吞噬,脑花的消耗绝对是五条猫的数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