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可以问个更难的。”
更难的?
绵酒吓得都快晕过去了,哪里还想得出更难的,憋了会又憋出个五乘七等于几。
外面的人显然不想回答这弱智的问题,强硬地拉开了衣柜门。
绵酒吓得猛地贴上了柜子背板。
外面的人确实是方知,看起来像刚刚洗完澡就赶了过来,发梢还滴着水珠,身上的浴袍也系的松松垮垮的,快开到腹部的领口底下,是和他那张满是书卷气的脸,极不相符的精壮肌肉。
绵酒楞楞地看了他一会,然后蓄满了眼眶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下来。
“你怎么接得这么慢啊。”
他哭着抱怨:“我都要吓死了。”
在拉开柜门时就骤然加深的双眸晕开更深沉的墨色,方知骨节分明的大手抓在柜门上,随着绵酒的哭声抓的越来越紧。
指尖都按得泛白的时候,方知突然转身。
绵酒还以为他要走,吓得连忙想去拉他,而因为缩在柜子里太久,又被吓得浑身无力,绵酒刚站起来就往前栽去。
听见惊叫的方知回头,刚好把绵酒接进怀里。
他双手抓住了绵酒的肩头,被滑嫩得惊人的触感吸引着往下,只是在快要掐住绵酒的腰的时候,他下颚线猛地一绷,松开了绵酒,双手微微举在了半空。
绵酒却紧紧抱着方知的腰,眼泪不断打湿方知线条分明的腹肌。
“你,你别走……”绵酒颤着声,像哀求又像撒娇地道:“我害怕……”
方知脖子上都爆出了青筋,抓住了绵酒的肩想把人推开,只是刚一用力绵酒就哭得更大声了。
“我不是要走……”
方知咬着牙道:“给你拿衣服。”
绵酒这才发现,自己从浴室跑出来的时候就没穿衣服……他立刻放开方知,整张脸都红透了,然后又看见散落了一地的东西……
第一眼看见的肯定是包装花花绿绿的避孕套,然后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玩具……
绵酒虽然不都认得,但身为男性,有些东西还是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的……毕竟,很逼真……
这下不止脸,绵酒连耳朵脖子根也红透了,结结巴巴地道:
“这……这些是什么啊。”
“你房里的东西。”
方知的声音异常地哑,“来问我?”
“不是我的!”
绵酒惊叫一声就回过头去,果然看见柜子里也还剩下许多。
原来这个床边的柜子根本不是什么衣柜……
果然是给情侣住的。
绵酒一边腹诽一边伸出手指了指,低着头红着脸道:“是酒店的东西,我没注意。”
小道士显然为这些东西害羞极了,奶白的肌肤都浅浅地洇出一层漂亮极了的粉色来。
细软的头发被汗水黏在一片绯红的脸上,黏在同样洇红一片的后脖颈,当真是艳若桃李,又可怜可爱。
方知脸上的冷肃之色几乎要完全崩塌,颇为狼狈地推了推眼镜别开视线。
“先穿好衣服。”
绵酒乖乖去行李箱拿新衣服,又乖乖换上,只是过程里还频繁地看向方知,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样子。
方知捏鼻托的次数也随之变得越来越频繁,还越来越重。
手脚还是无力,绵酒花了一阵功夫才穿好衣服。
是白色的短T和茶色的短裤,露出纤细的胳膊,白皙修长的小腿。
绵酒跑到方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