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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一千两(第1页)

日子在一种平静而微妙的氛围中流淌。辛云舟的伤势在林晚意的精心调理下日渐稳固,已能拄着拐杖在庭院中短时间行走。辛久薇的生活重心也渐渐从纯粹的照顾中脱离出来,恢复了看书、习字、陪伴老夫人的日常。暖阁里,萧珣每日的“坐坐”成了雷打不动的习惯。两人之间依旧话不多,但那份在无声中滋长的默契与亲昵,却如同春风拂过的藤蔓,悄然缠绕。这日午后,辛久薇正在暖阁的窗边临摹字帖,萧珣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游夜,游夜手里捧着一个不大的锦盒。“殿下。”辛久薇放下笔。萧珣颔首,示意游夜将锦盒放在桌上。“打开看看。”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辛久薇有些疑惑,依言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套文房四宝:一方雕工古朴的端砚,一支紫檀木杆的狼毫笔,一块色泽温润的松烟墨,还有一叠上好的玉版宣。无一不是精品,尤其是那方端砚,石质细腻,隐隐透着青紫色的宝光,价值不菲。“殿下,这太贵重了……”辛久薇有些无措。前些日子的胭脂冻砚台已是珍品,这套更是难得。“你用得上。”萧珣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送出一件寻常物件。他走到她刚才临摹的字帖前,低头看了看。“笔力稍弱,但架构尚稳。多练练,腕力自然会上来。”他难得地点评了一句,虽简洁,却一针见血。辛久薇脸颊微热,低声道:“是,薇儿记下了。”萧珣没再说什么,走到他惯常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辛久薇看着桌上那套崭新的文房,又看看闭目休息的萧珣,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他注意到了她在练字,并且……希望她更好。这份无声的关切,比任何华丽的言语都更让她触动。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却在悄然涌动。几日后,一封加急家书送到了辛久薇手中,来自远在颍州匀城的姐姐辛兮瑶。展开信笺,熟悉的娟秀字迹跃入眼帘。信中多是家长里短,询问弟弟辛云舟伤势,关心辛久薇在京中近况。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思念和作为长姐的挂怀。然而,信末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家中一切尚安,外祖与父亲身体康健,勿念。只是匀城今夏多雨,上游似有山洪之患,城外几处良田恐遭波及。官府虽已征调民夫加固堤防,然工程浩大,所需钱粮甚巨。匀城知府赵大人近日屡次召见地方士绅,商议捐输之事。盼弟妹在京中一切顺遂,勿以家中为念。姊兮瑶字。”辛久薇捏着信纸,眉头微微蹙起。“怎么了?”萧珣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目光落在辛久薇微蹙的眉心和手中的信笺上。辛久薇回过神,将信笺递了过去:“是家姐的信。匀城今夏多雨,恐有山洪,官府正在募捐加固堤防,一直向外祖开口。”她简单说明情况,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萧珣接过信笺,快速扫了一遍。他放下信纸,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加固堤防,乃地方官职责。摊派捐输,需量力而行,岂能强人所难。”他看向游夜:“去查查。匀城知府赵德璋,河工款项,还有此次捐输的章程明细。另外,”他顿了顿,目光掠过辛久薇担忧的脸,“从本王的私账上,拨一千两银子,以辛家的名义,捐给匀城河工。”“殿下!”辛久薇一惊,连忙阻止,“不可!这太多了!而且……而且这怎么行?”“有何不可?”萧珣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河工乃利民之事,捐资助工,理所应当。辛家身为里正,率先垂范,亦是本分。至于银子,”他语气平淡,“本王不缺这点银钱。此事就这么定了。”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游夜立刻躬身:“是,属下即刻去办!”说完迅速退了出去。辛久薇看着萧珣,心中五味杂陈。“举手之劳。”萧珣淡淡道,仿佛真的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重新闭上眼,不再多言。辛久薇坐回原位,看着萧珣沉静的侧脸,心中的波澜却久久无法平息。他对她的好,似乎越来越超出了“同路人”的范畴,带着一种强势而直接的庇护,让她避无可避。数日后,二皇子萧玦在府中设宴,宴请部分宗室子弟和亲近官员。宴席间觥筹交错,气氛看似热烈。酒过三巡,萧玦端着酒杯,脸上带着惯常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状似无意地提起:“说起来,六弟近来似乎颇为清闲?听闻常在府中休养,连兵部衙门都去得少了。也是,北境战事已平,辛将军也回京将养,六弟是该好好歇歇了。”席间一位依附萧玦的御史立刻接口道:“二殿下所言甚是。只是臣听闻,六殿下虽在府中休养,但似乎对地方事务也颇为‘关切’?前几日,匀城那边递上来一份河工捐输的谢恩折子,特意提到了颍州辛家,捐了一千两雪花银!啧啧,一个末流里正之家,出手如此阔绰,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他话中带刺,意有所指。,!另一位官员也阴阳怪气地附和:“可不是嘛。辛家那位长子如今在六殿下麾下效力,听说深受器重。这辛家女儿嘛……似乎也在六殿下府上‘做客’?呵呵,难怪辛家如此‘深明大义’,一出手就是一千两。看来是得了贵人的‘提点’啊!”这话一出,席间顿时响起几声心照不宣的轻笑。矛头直指萧珣以权谋私,甚至暗示辛久薇与萧珣关系暧昧,辛家这钱来路不正。萧玦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冰冷的得意。他抿了一口酒,慢悠悠道:“诸位言重了。六弟体恤下属,关照其家人,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捐输之事,贵在自愿,量力而行。辛家如此‘慷慨’,倒显得地方上其他士绅有些……不够尽力了。赵知府那边,怕是不好做啊。”他轻飘飘几句话,不仅坐实了萧珣“以权谋私”的嫌疑,更将辛家推到了风口浪尖,暗示辛家的“慷慨”可能引起其他士绅的不满和地方官的难处。宴席上的议论声更大了。关于六皇子萧珣如何“关照”辛家,辛家女儿如何“得宠”,辛家这笔巨款的“真实来源”……各种带着恶意和窥探的流言,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开始在京城的某些圈子里悄然扩散。这些流言,很快也传到了萧珣的耳中。“殿下,二殿下那边……传得有些不像话了。”游夜站在书房中,脸色凝重地汇报着外界的风言风语,“不仅污蔑殿下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更……更将辛小姐牵扯其中,言语极为不堪。长此以往,恐对殿下清誉和辛小姐名声有损!”萧珣坐在书案后,手中把玩着一枚冰冷的玉扳指,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眼底深处凝结着一层化不开的寒冰。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冽:“萧玦……这是坐不住了。”他放下玉扳指,指关节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祁淮予这颗棋子废了,他便想另寻由头,给本王找点麻烦。拿一个末流地方士绅做文章,还牵扯到……她。”萧珣的眸色陡然转厉,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手段下作。”“殿下,是否要……”游夜眼中闪过厉色,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是否要动用些非常手段,让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闭嘴。“不必。”萧珣抬手制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堵不如疏。他既然想玩,本王就陪他玩玩。”他沉吟片刻,吩咐道:“让赵德璋把匀城河工款项的收支明细,以及此次所有捐输士绅的名单、数额,整理一份详实的奏报,直呈御前。要快。”“是!”游夜立刻明白。这是要以正大光明的方式,将一切摊开在皇帝面前。辛家捐输一千两是事实,但只要账目清楚,来源正当(萧珣的私账,查无可查),就是义举!其他士绅捐了多少,一目了然。谁在“不够尽力”,谁在“为难地方官”,自然不言而喻。这招釜底抽薪,足以让萧玦那些含沙射影的污蔑不攻自破,甚至可能反将一军。“另外,”萧珣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查查那几个在宴席上叫得最欢的御史。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自己府上,还有他们那些姻亲故旧的屁股底下,是不是都干净得一尘不染。”“属下明白!”游夜眼中精光一闪。这是要反击了!不仅要澄清自身,还要揪出对方的尾巴!游夜领命而去。书房内只剩下萧珣一人。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流言蜚语,他并不在意。但牵扯到她……萧玦这是在找死。他眼底的寒意如同实质,仿佛淬了毒的冰棱。辛久薇对这些暗流汹涌尚不知情。她只是发现,这几日府中的气氛似乎比往常凝重了一些,游夜进出萧珣书房的次数更加频繁,而萧珣眉宇间的冷厉之色也似乎更重了几分。这日,她照例去辛云舟房中。辛云舟的精神好了很多,正在窗边活动着手脚。“哥,今日感觉如何?”辛久薇放下带来的点心。“好多了,林姑娘说再过半月,这拐杖就能扔了。”辛云舟笑道,随即压低声音,“薇儿,你可知……外面有些风言风语?”辛久薇一愣:“什么风言风语?”辛云舟看着妹妹清澈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听到的一些关于匀城捐输、萧珣“关照”、甚至影射辛久薇的难听话,拣着不那么难听的说了几句。“……二皇子那边似乎有意在散播。薇儿,你……在府中可还好?殿下他……”辛云舟眼中带着担忧和一丝警惕。他不愿妹妹卷入这些龌龊的政治倾轧,更担心那些流言会伤害到她。辛久薇听完,脸色微微发白。她没想到匀城那点小事,竟然会被二皇子利用,演变成攻击萧珣的武器,还把自己也牵扯了进去!那些话……虽然辛云舟说得委婉,但她能想象出有多难听。一股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哥,我没事。”辛久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翻涌,“那笔银子,是殿下用自己的私账以辛家名义捐的。殿下是为了帮家里解围,也是为了河工。至于其他……”她咬了咬唇,“清者自清。我相信殿下会处理好的。”,!辛云舟看着妹妹强作镇定的样子,心中叹息。他看得出妹妹对萧珣的信任。只是这信任背后,是否也藏着别的什么?他没有点破,只是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嗯,哥也信你。只是……万事小心。京城这地方,人心叵测。”从辛云舟那里出来,辛久薇的心情有些沉重。她回到暖阁,坐在窗边,看着庭院里萧瑟的冬景,久久不语。那些恶意的流言像细小的毒刺,扎在她的心上。她不怕自己被议论,但她不愿萧珣因帮助她家而被污蔑,更不愿那份纯粹的庇护蒙上污名。傍晚,萧珣如常来到暖阁。他敏锐地察觉到辛久薇情绪的低落和眉宇间那丝挥之不去的忧虑。“有事?”他走到她对面坐下,直接问道。辛久薇抬起头,看着萧珣沉静的脸。她张了张嘴,想问问他是否知道了那些流言,想告诉他不必为了辛家承受这些非议。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她只是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家里。”萧珣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仿佛看穿了她未尽的言语。他没有追问匀城,也没有提那些流言蜚语,只是淡淡道:“匀城之事,本王已处置。令尊令堂那边,不会再有任何困扰。”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辛久薇心中一震。他果然知道了!而且已经……处置了?这么快?她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沉甸甸的、令人心安的平静。一股暖流悄然涌上,驱散了心头的阴霾和屈辱。他总是这样,不动声色地替她挡下所有风雨。“多谢殿下。”辛久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萧珣没再说话,只是端起辛葵刚奉上的热茶。暖阁里再次陷入沉默,但这一次的沉默,却带着一种无言的理解和支撑。然而,风波并未就此平息。几日后,正当萧珣将匀城河工详实奏报呈递御前,准备反戈一击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伴随着一封染血的密报,送到了他的案头。密报来自颍州匀城,落款是辛久薇的姐夫,祁怀鹤。字迹潦草,透着惊恐和绝望:“……岳父大人于昨日巡视河堤时,突遭一伙蒙面悍匪袭击!随行两名家丁当场被杀!岳父大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悍匪行凶后,留下……留下一枚染血的黑色令牌,上刻‘祁’字!……官府追查无果,反称岳父大人或与人结怨……小人百口莫辩,恐是……恐是祁淮予余孽报复!岳母大人惊吓过度,一病不起……恳请殿下看在云舟与薇妹份上,救救辛家!祁怀鹤泣血叩首!”“祁淮予余孽?黑色‘祁’字令牌?”萧珣捏着密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底的寒意瞬间凝结成冰!一股暴戾的杀气自他身上弥漫开来,让整个书房的温度骤降!祁淮予!这个名字如同跗骨之蛆!他明明已死!尸骨都烂在了地牢里!竟然还有余孽?还敢动辛家?!而且是直接对辛守业下手!这绝非普通的报复!这是赤裸裸的警告!是冲着他萧珣来的!“游夜!”萧珣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属下在!”游夜感受到主子身上那骇人的杀意,心头剧震。“立刻!派人去匀城!持本王令牌,接管此案!告诉匀城知府赵德璋,辛守业若有三长两短,本王要他全家陪葬!”萧珣的声音冷酷得不带一丝温度,“调动我们在颍州附近的所有人手,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这群藏头露尾的耗子给本王揪出来!看看他们背后,到底是谁在撑腰!”“是!”游夜领命,转身就要飞奔出去。“等等!”萧珣叫住他,眼底的寒光闪烁,“此事……暂时不要让辛小姐知道。她父亲重伤昏迷,母亲病倒……她承受不住。”他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压抑的情绪。“属下明白!”游夜重重点头,快步离开。书房内只剩下萧珣一人。他缓缓坐回椅中,看着桌上那封染血的密报,指腹摩挲着那个冰冷的“祁”字。祁淮予死了,但显然,他留下的毒瘤并未清除干净。有人利用了他的姓氏,利用了他与辛家的仇怨,在搅动浑水!目标是辛家?还是……想通过辛家,来打击他萧珣?萧玦?萧珣眼中寒芒爆射!匀城河工流言刚起,辛家就遭此横祸,时间点如此巧合!若真是萧玦在幕后操纵,利用祁淮予的余孽兴风作浪……那便是自寻死路!他猛地攥紧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轻响。平静的日子,结束了。新的风暴,已然在千里之外的匀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而这一次,对方直接触碰了他的逆鳞!辛久薇对此一无所知。她还在暖阁里,为父亲母亲的身体担忧,为匀城的水患忧心,全然不知一场针对她至亲的腥风血雨已经降临。而萧珣,则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将目光投向了颍州的方向,也投向了京城深处那阴暗的角落。一场新的博弈与猎杀,即将拉开序幕。:()贵女拒当吸血包,寒门白眼狼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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