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荆面冷话更冷:“从前不是,去了长安才如此。”
“……”
“你与二郎试试。”宁峪自觉自己调教出一个好徒弟,遂指派虎玳出马,“记住,二郎尚小,你别仗着自己一身牛力,伤了二郎。”
虎玳点头应好,坐到赖五郎原先的位置上。
第二回合,罗刹依然先假装不敌,等宁峪着急,才慢慢用力往回压。
罗刹又赢了。
宁峪只道虎玳有心相让,抬眸向虎桉递了个眼色:“你来。”
第三回合,罗刹不装了。
双手相扣的刹那,他直接向下猛压。
“啊!”
一只手磕响桌子的同时,一声惨嚎从虎桉的喉咙深处挤出。
虎桉手腕发红,疼得大叫。
虎玳愤怒地盯着罗刹,而后者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望向宁峪:“这……我依宁兄所言发力,我不是故意的。”
宁峪一时摸不准两人之间,到底谁在扯谎。
但见罗刹身量虽高,却远不如虎桉强壮。
苦思冥想之后,他逐渐疑心是虎桉与虎玳色心大发,在众人面前故意做戏,意欲强占罗刹的妻子霜娘。
“让为兄来与二郎试试!”
他一句暴喝,声如破锣,震得朱砂捂着耳朵后退,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再一看他坐下的架势,不像扳腕,倒像要生生将罗刹的手骨捏碎。
朱砂走到罗刹身边,出言劝道:“二郎,前头三位兄长跟你闹着玩呢,你哪有力气与宁兄比试?”
罗刹挤眉弄眼拍拍她的手:“宁兄是好人,定会让着我。”
“行吧……”
朱砂缓慢退到罗荆身边,面露忧色:“二郎不会出事吧?”
罗荆仍是那副死样子:“*宁峪不如宁峥,而宁峥是阿娘的手下败将。至于二郎,他勉强能与阿娘比举鼎。”
“我的二郎真威猛。”
“……”
宁峪与罗刹比试的第一回合,罗刹手起手落,赢得毫不费力:“宁兄,你加把劲啊。”
“再来!”
连输三次后,宁峪一拳将桌子砸了个稀巴烂。
他面色涨红,气得语无伦次,唾沫星子乱飞:“你玩我?”
罗刹:“宁兄,我怎敢玩你?”
宁峪:“抓住他!”
虎桉与虎玳亮出藏在水缸后的大锤,步步逼近罗刹;躲在暗处的赖五郎亦应声出动,拿着绳子慢慢靠近朱砂。
一声闷响过后,白日一向安静的赖家小院,自此打砸声、哀嚎声、求饶声不断。
先是面对抡锤攻来的虎桉与虎玳,罗刹双手探出,攥住两人腰间的蹀躞带,将两人高高举起,再重重掼在墙上。后是朱砂回身踢出一脚,直中赖五郎的肚子,疼得他鬼哭狼嚎。
手下三人接连倒地,宁峪猛地跺脚,如牛一般冲向罗刹。
“金光速现,覆护吾身。”
砰——
宁峪应声倒地。
“他没死吧?”
“没死!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