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五年还是十年,亦或者是五十年,她都一定有办法挣到这笔灵石。
阮桃桃说干就干,当即将一切烦恼都抛至脑后,动作利索地开始收拾自己,准备去小旭峰看看,能否再想一个挣灵石的新路子。
光靠卖盒子,定然无法在五年内赚够回家的路费。
奈何计划跟不上变化。
牛牧野的执着全然超乎阮桃桃的想象。
他竟二话不说,直接从离霜苑杀了过来,正气喘吁吁地堵在她洞府前。
甫一瞅见阮桃桃便拔高音调,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不能这样!”
阮桃桃现如今是看见牛牧野便忍不住皱眉,不答反问:“我怎就不能这样?”
“你那五亿上品灵石,恕我是真没这个命来挣,所以,老娘不干了,你自求多福吧。”
语罢,还不忘送他一句忠告。
“念你出手还算大方的份上,我再劝你一句。”
“你若真喜欢鲁师姐,最好少折腾些有的没的。”
“似你昨日做得这种事,非但追不到鲁师姐,还会将她越推越远。”
牛牧野闻言,神色骤变。
少顷,冷冷笑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与她相识这么多年,该做的全都做了,偏她是个不解风情的,满脑子只有修炼。”
阮桃桃是真不懂他的脑回路,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倘若你所谓的‘该做的’是故意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姑娘暧昧,那你还不如别做。”
“不是我说你,正儿八经地和她告个白就有这么难吗?”
牛牧野仍是那个表情仍是那句话。
“所以!我都说了,你什么都不懂!”
“你以为她爹娘是怎么死的?”
“她爹本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是慑于牛家村的权势,不得不娶她娘。”
“强扭的瓜能甜到哪儿去?”
“她爹始终忘不了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二人一直有往来,直至那未婚妻暗结珠胎,他们决定一同私奔。”
“结果,你猜怎么着?”
“临近约好的那一日,未婚妻没来,地上只有一个血淋淋的死胎。”
“也就是那个晚上,她爹把她娘给杀了,复又自尽,给已故的未婚妻殉情。”
“听我爹说,那年轶姝才六岁,藏于窗后,目睹了全程。”
“不然,你以为她生得这副模样,岂会无人觊觎?”
“牛家村中,曾有个与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玩伴,那哥们虽是小门小户出身,相貌与人品俱不俗。”
“因没按耐得住与她告了个白,她便连夜收拾东西,与牛敦那个榆木脑袋一同离家出走,被尊上捡回了玉华峰。”
“她分明就是惧怕情爱之事,若知晓我也喜欢她,必然也会躲我躲得远远的!我们之间怕是连表面上的关系都无法维持。”
听闻此话,阮桃桃久久未缓过神来。
竟不知,看似万事皆不上心的鲁师姐有着这样的过往。
她忽又想到了自己,同样是原生家庭不幸,可她好歹还有个相依为命的母亲,鲁师姐却什么都没有……
牛牧野见她神色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也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走寻常路,去与她告白。”
“你信我,我当真是有苦衷的!”
我信你个鬼……
阮桃桃丝毫不为所动,并默默朝他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