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样子,只会惹人心头邪念横生。
贺问洲淡淡一提唇,压抑着疯长的爱意,“还戴着。”
“品牌方建议的时长是一个小时内,超过一个小时,很容易磨坏吧?”舒怀瑾找到机会后,大脑缓慢转动,琢磨起了坏主意,开始睁着眼睛胡诌。
婚前性行为本就危险,更何况她还在读大学,没有任何承担意外的风险。
虽说养个孩子并不费力,但她的青春才刚开始,他不会任由一晌贪欢放纵,让她本该最耀眼明媚的那几年变得黯淡。
人生的不同阶段无法颠倒混淆,年少时的张扬与新鲜,未来用尽全力也无法复刻。
他深知此道理。
舒怀瑾轻眨了眼,本以为按贺问洲强势的性子,不会轻信这种鬼话。她太过天真,误将他深沉隐晦的爱意当成了心软的妥协。
最后这一次,甚至等不到他匆忙结束,他便已经忍耐着退出来。
他俯身弯腰抱住她,弓起的腰背好似上世纪伟大的雕刻家们喜欢描绘的肌线。
没有餍足的男人,周身散发的浓烈张力欲得要命。
她眼前不由得闪过先前在浴室里的旖旎片段,刚散下去的热意隐隐有攀升之意。舒怀瑾闭上眼睛,扭过身去,抗拒他的拥抱,“不要了……”
贺问洲无声地叹了口气,“只是抱你去浴室洗澡而已。”
“再说,最后一个套都用完了,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做不了。”
他微垂着眼,轻吹少女纤长的乌睫,以示无奈。
舒怀瑾一颗心都快被他喑哑的嗓喊酥了,支吾着反驳:“谁说不行,你刚才还用我的腿弯做那种事。”
贺问洲倒吸一口凉气,快被她不自知的娇软语调唤得失控。
冷邃的轮廓因为居高临下地哄人而变得柔和,他这辈子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偏偏对此怡然自得,好笑地揉了把她的腰。
“我精力是比其他男人旺盛,但我是人,不是禽兽。”贺问洲指腹轻扣着她的膝盖,垂敛的眉眼里溢出心疼,“你都这样了,我哪能下得去手?”
他用额间抵了抵她的鼻子,哄人般的磁沉嗓音漫过来,“自个瞧。”
“娇气得跟个瓷娃娃似的,随便磨几下皮肤就红得要命。”贺问洲捻起她垂落在她肩侧的长发,语气满含宠溺,哪有半分讽她的意味,“你自己说说,是不是娇气包?嗯?”
刚经历完一场漫长的热雨,舒怀瑾其实很吃这套黏黏糊糊的温存,她耳廓温热,心思飘软,没了刚才如临大敌的忸怩惧怕,主动伸出双臂要他抱。
变脸比川剧还快的小姑娘埋在他颈窝里,笑意绵绵,“你不懂,这不叫娇气。而是公主才有的待遇。你看童话里的豌豆公主比我还敏锐呢,那么厚的棉褥底下压着豌豆都能察觉。”
会拿童话故事做比喻的女孩,烂漫地好似一片未尽污染过的高山花海。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永远保护她这份纯真。
让她永怀烂漫主义。
贺问洲从善如流地说,“是是是,我孤陋寡闻。”
他压低了声,音色低沉,“那么公主殿下,现在可以让我帮你洗澡了吗?”
舒怀瑾对他的反应满意得不得了,扬起高傲地脖颈,脸红红:“非礼勿视,你不准胡思乱想哦。”
贺问洲骨掌搭在她腰线的位置,暧昧地说,“我做什么你要管,怎么连想都不能想了?”
“不准想。”舒怀瑾又羞又急,余光不经意间撇向他热意难消的昂扬,理不直气也壮,“反正就是不准想。”
“做和想。”贺问洲自然是没那么好说话的,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只能择其一。”
“噢。”舒怀瑾不敢看他灼热的眸,心跳快要蹦出胸膛似的,她觉得有些奇怪,故作淡定地合上唇,遮掩道:“你愿意想就想吧。”
她想到什么,话锋蓦地一转,大小姐脾气十足地添加补充条款,“但是,只能想我,不能想别人。”
不喜欢她的人,或许会觉得她骄纵、跋扈,落在贺问洲这,则成了宣示主权的可爱劲。
他眼皮轻抬,坦诚而从容地迈进她画地为牢的圈禁地里。
“好,这辈子只想着你。”
舒怀瑾心情由阴转霁,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给她的特权与承诺-
演出已经结束,在米兰还要多待一天,用来跟各个剧院和有意向的投资方社交。剧院的领导原打算让魏然作为代表,想着她多少能沾点贺问洲的照拂,好过让其他名不见经传的人露面。只是后来事情突然出现了意外的转折,魏然得罪了贺问洲,惹得他厌弃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贺问洲向来洁身自好,有关他的私生活没人敢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