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出面澄清,剧院的领导自然不愿冒着得罪他的风险。舞团里只有一位首席,魏然力压团里的其他女孩久了,一时难以挑选出能够担得起重任的人选来。
经过慎重思量,最终选择了端庄大气的梁莹。
剧院里的八卦声都说,梁莹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京北剧院的头牌名号,总算有希望易主了。
她们一行人还在米兰,对于国内的消息和风向只能听个模糊的大概。
舒怀瑾睡了个精神饱满的赖床觉,迷迷糊糊间,贺问洲已安排好了带她返程的私人飞机。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以她的身份买了民航的航班,实则暗度陈仓,将还在半眯着眼熟睡的某人抱回了湾流G650私人公务机上。
公务机空间宽敞,功能性房间应有尽有,到了平流层以后,不再受水汽和尘埃影响,飞行得十分平稳。
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二十个小时。
临近黄昏的时候,机舱里的乘务和医生候在一旁,贺问洲担心她睡久了对身体不好,低着声轻拍她的肩将她唤醒。
舒怀瑾揉着眼睛,茫然的样子显然还在状况外,“昨天晚上折腾到后半夜,今天太阳还没出来就把我叫醒,贺问洲,你还是不是人啊。”
她中途虽然醒了一次,但身体太过疲惫,以至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埋怨的话语里藏着近乎爆炸的信息量,着实让围在旁侧有条不紊准备早餐和测心律仪器的乘务员惊得耳朵竖起。
贺问洲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不会因此而感到局促,唯独怕她待会反应过来,会臊得恨不得钻到地下,轻咳提醒:“说什么胡话,旁边还有人。”
舒怀瑾定睛一看,陌生的天花板,嗡鸣震动的气流声,以及穿着统一制服面带微笑的空乘,无一不再提醒着她,贺问洲这个混蛋把她do到骨头散架就算了,居然还趁她睡着,把她拐到万米高空上来了!
她第一反应是警惕地看自己的身体,见他帮她穿好了衣服,狐疑地拿起手机。
居然睡了这么久?
“你怎么跟我师姐她们说的啊?”舒怀瑾不明白,这才过了二十个小时,怎么莫名有种世界一夕之间乱了套,她从5G冲浪变成了连接收文字都十分困难的2G网,满腹疑问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起飞前帮我给我爸妈报平安了吗?啊不对,你不知道我的手机密码,完了完了,我得赶紧发消息,wifi密码是多少?”
她宕机几秒后,手忙脚乱地从软榻上下来。
贺问洲被她一连串的问题惹得好笑,挨个解释,“你师姐们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在京北机场陆续会面,不用担心。伯父伯母那边也已经交待过了,至于wifi密码,你可以让siri帮你连。”
“不过这些事都不用着急,这么久了不饿?先去洗漱,用完早餐再慢慢处理。”
他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在这点上,和走一步看十步的舒宴清极为相似。
舒怀瑾性子风风火火,下了地,才发觉拖鞋踩漏了一只,贺问洲俯身替她套好,“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好?”
“换了谁醒来后发现自己从酒店大床到了飞机上,都会懵逼的好不好。”
她在原地站定,素净的脸很是清雅。
女乘务员在她身后莞尔,声线轻柔,“舒小姐,洗漱的话请跟我来。”
舒怀瑾在外人面前,公主脾气能收敛地七七八八,对上妆容精致的漂亮乘务员,不由得乖觉地抿唇,“我该怎么称呼?”
“舒小姐叫我siri就好。”乘务员热情地笑。
有香香软软的乘务员小姐姐领着她洗漱、擦护肤品,舒怀瑾整个人都快被迷得找不着北了,情绪一旦好起来,早就将贺问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贺问洲担心早餐凉了对她的胃不好,沿着安全步道寻过去,见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正同人聊得有说有笑,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他略带占有欲的视线扫过来,舒怀瑾察觉到一阵寒意,匆忙敛了笑,“siri姐姐,我先去吃饭了,待会再聊。”
siri也畏惧气压低沉的贺先生,能和舒怀瑾一见如故实属意外,她点头微笑示意。
满桌的早餐对比头等舱的餐食还要等丰盛,舒怀瑾食欲大动,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贺问洲终究没忍住,低声询问,“刚才你跟Siri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舒怀瑾咬了一口香甜软糯的猪扒包,“siri姐好厉害呀,她出生玉贫困县的五保户家庭,上了大学以后拿了全额奖学金赴美留学,做了8年外贸,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于是果断裸辞,自学法语。短短几年,就已经看遍了世界。”
现在在一家国际航司做乘务长,专门服务高端像贺问洲这种拥有私人飞机但飞行次数并不多的高端客户,负责一部分动产的资产管理。
贺问洲挑眉,“这才一会功夫,你就把人底细调查清楚了?”
舒怀瑾哼声,“你吃醋啦?拜托,siri姐是女孩子。”
男女都一样,再聊下去,她迟早被人拐走。
贺问洲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就你这对谁都带着一股崇拜的劲,以后我男的女的都得防。”
第55章暴雪夜
◎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