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宴清还能怎么办,只能认命收拾烂摊子,“我不懂琴,你去帮她看吧。”
贺问洲同舒怀瑾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直到进了她的房间,咔哒落了锁,先前的疏离冷淡瞬间化作乌有,转为步步靠近的侵略性。
他微俯下身,温柔询问:“怎么要哭了?”
舒怀瑾欲哭无泪,声音含着赧意。
“好像流血了……”
贺问洲定了会,将人抱回腿上,“什么流血了?哪里流血了,慢慢说。”
难怪以两人不合的尺寸,她的初夜却一点也不疼,原来后劲缓着呢。
舒怀瑾委屈兮兮地撩起裙摆,“下面。”
第56章暴雪夜
◎“我弄脏的,理应我来洗。”◎
距离她们第一次亲密已经过了三十多个小时。
纵然贺问洲结束后仔细检查过,但也不排除红肿之处滞后失血的可能。
闻言,贺问洲不由得提起心来,深思凝出几分忧虑,“脱了,我检查一下。”
他念出这个词时,神情正经,带着上位者独有的专断强势,偏偏为了哄她,声线压出几分轻柔。
两者形成天然的反差感莫名让舒怀瑾心头一跳,愈发难以启齿,明摆着装傻。
“脱什么……”
长辈们在楼下布棋不说,这里还是她从小到大的房间,很难不让人生出近乡情怯的羞耻心。
“内。裤。”贺问洲揽着她的腰,“如果严重的话,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舒怀瑾见他全然没有旖旎的心思,当着他的面,小心翼翼地将一小片蕾丝布料往下攥了一半,对上贺问洲漆黑深沉的乌瞳,好似在剧烈的化学反应中投入了最致命的催化剂,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她下意识夹紧了双腿,额头抵着他的肩,整张脸全埋了进去。
贺问洲或多或少猜出了她的忸怩,手腕轻垂,便被她锁在了腿弯。她的肌肤细腻如吹弹可破的蚕丝,他不敢太过用力,唯恐不慎伤了她,只能耐心地哄着鸵鸟似的小姑娘。
“乖,腿分开。”贺问洲低哑着声,“要不你埋我怀里,我帮你脱。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舒怀瑾难以启齿的是,在听到他不容置喙的命令时,自己竟然有反应。
如同山涧突逢雨季,涨潮之势来得错不及防。
她闭上眼睛,放弃抵抗。
贺问洲指腹的温度炙烫,轻摁住她的肌肤时,表面那层的细微的凉意很快被烤热,她有些紧张,贝齿轻咬着唇瓣。看他英俊的面庞凑近,她蹙起眉小声催促:“怎么样,严不严重啊,我看不到……”
躬身弯腰的男人看清眼前的景象后,眸光不可抑制地染上灼热。
犹如一朵色泽糜艳的桃花,蕊心泛着晶莹的露珠。
在灯光下几乎快要滴下来,淌了他干燥宽阔的掌心。
贺问洲隔了许久才徐徐开口,呼吸短促地加重了些许,“没事。”
舒怀瑾抬起脑袋,半信半疑地睁开眸子,听到他澄然道:“流血的颜色偏深红,你这里颜色是淡粉的。”
她越听越脸红,睫毛扑闪地飞快。仔细想了想,自己先前看到的颜色的确不像鲜血和经血。刚才太过紧张,看一眼就被吓到了。可是她分明记得没有那么淡……
贺问洲冷静地将拽下的蕾丝边缘往下褪,轻点她的膝,“前晚我给你擦了药膏。”
“膏体是水红色的。”他竭力拂去脑中浮现出她那晚的妩媚情态,“你刚才看的颜色之所以和我不同,是因为——”
若说她先前还不懂,这会也迟钝地反应过来了。
——被水色冲淡。
舒怀瑾心跳一凛,捂住他的唇,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没受伤就没受伤嘛,裤子还我。”
贺问洲抬起她一条腿,侧身吻住她的唇,指尖微动,将蕾丝布料迅速拽下。攥在掌心不过小小一团,连他手掌的一半都不到,视觉冲击力鲜明刺眼。
他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曲着指节捻磨着布料,让上边沾染的浅粉色赫然映入眼帘。
“裤子脏了,不换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