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给陈记的供应万无一失,同时把内部运营效率提上去,利润自然就出来了。”
他放下水杯,“方会计师,金象的日常监管和财务审计,就拜托德信多费心,每季度派人过来查看一次。
我会定期审阅报表。
另外,物色一个懂泰语、熟悉本地商业环境、执行力强的职业经理人,作为糖心资本在金象的常驻代表,级别高于蓬猜,负责监督执行我们的战略。
人选你留意一下,背景和能力是第一位的。”
“明白,陈生。”方文山立刻应下,这是将金象纳入稳定轨道的必要步骤。
“盘古银行那边,保持好关系。
他们派驻的董事,面子要给足,但核心决策权不能旁落。
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再联系我。”陈秉文补充道。
他知道,与盘古的蜜月期需要用心维护。
处理完这些,陈秉文轻轻呼了口气。
来泰国一个月,如同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战役。
如今硝烟渐散,归期已至。
想到深水埗的父母,想到观塘厂里忙碌的高振海、钟强,想到刚刚在港岛崭露头角的陈记糖水,一股淡淡的思念涌上心头。
“明天下午的航班回港岛。”陈秉文对方文山说,“今天下午没什么安排,陪我去逛逛?给家里人和阿海他们带点礼物。”
方文山欣然同意:“好。我知道几家不错的特产店,泰丝、鳄鱼皮具、精油都不错。”
午后,曼谷的阳光依旧炽烈。
两人带着翻译离开酒店,漫步在熙攘的街头。
陈秉文给父亲陈国富选了一个精致的鳄鱼皮钱包,给母亲汪巧珍挑了一套品质上乘的茉莉香薰精油和手工皂,又给高振海选了一个实用的皮质工具包。
路过一家宝石店时,他驻足片刻,为高美玲挑了一条设计简约大方的蓝宝石镶银手链,小姑娘帮了家里不少忙,该有点像样的礼物。
东西买得七七八八,两人提着大包小包返回东方酒店。
穿过大堂时,陈秉文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大堂一侧相对僻静的角落。
那里,一个不太起眼的店面吸引了他的注意。
店招是典雅的中文书法:“锦泰丝绸”。
透过明亮的玻璃橱窗,可以看到里面陈列的并非寻常的旅游纪念品,而是一匹匹色泽温润、纹理细腻的丝绸。
“丝绸店?”方文山也注意到了,“开在这种地方,面向的恐怕是高端住客和外宾,价格不菲。”
陈秉文的目光却停留在了那匾额上。
“锦泰丝绸。。。。。。”他低声念着,“在曼谷开这样一家纯粹中式风格的丝绸店,老板要么痴迷传统文化,要么。。。。。。”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是华人,或者华裔。”
“方会计师,进去看看?”陈秉文抬步走了过去。
推开那扇沉实的木门,门框上悬挂的铜铃发出清脆悠扬的“叮铃”声。
一个穿着改良旗袍、气质温婉的中年妇人正细心地整理着货架。
见到客人进来,她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问候道:“萨瓦迪卡。”
陈秉文微微颔首,目光在那些丝绸上流连,用中文回应道:“您好。这些丝绸。。。。。。很特别,不像本地常见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