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听见晏鹤清开口提出这种问话,陆溟夜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只是低声说道:“本官此番行径,无非是想要维护你的名声。”维护她的名声?亲耳听到这种说辞时,晏鹤清忍不住皱起眉头来。陆溟夜这种话,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瞧着晏鹤清的神色有异,陆溟夜低低地咳嗽一声,还是借助现在的这种机会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如实告知。“若你我之间并无这层关系,你与我深夜共处一室,明日旁人不知道该如何看你了。”“只有这般,方才能够维护你的名声。”说话时,陆溟夜满脸皆是坚定毅然。就好似他所做之事,是情理之中的。听到这番话,晏鹤清的嘴角抽了抽,他还真是处处替她着想。但现如今,晏鹤清根本就顾不得继续和陆溟夜斤斤计较,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还是回想起店小二离开之际特意说出口的那事。“刚刚店小二说,这附近的客栈都住满了。”“咱们这客栈里也住了不少危险人物。”“知州大人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直至晏鹤清毫不犹豫地指明这种事,陆溟夜方才收起了眼底的尴尬和窘迫之色。他正了正色,面容中尽是冷峻。“这事蹊跷。”“不过你我也不得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陆溟夜的话音刚刚落下,晏鹤清便赶忙点头附和一番。“我知晓了。”忽然之间,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下一瞬,敲门声响起来。“咚咚咚——”听到这声音响起来,晏鹤清和陆溟夜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二人瞬间提高了警惕心。而陆溟夜则上前去开门。见状,晏鹤清抿着唇的同时,还按耐不住地说道。“你小心点。”陆溟夜只是轻轻点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陆溟夜上前两步去开门。将房门打开,陆溟夜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壮汉。“不知好汉敲门,所谓何事?”那壮汉看起来便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右边脸上还有一道显而易见的刀疤,他先四处张望着,仔细查探着房内。就好似,他压根就没有把陆溟夜放在眼中。看到这一幕时,陆溟夜尽可能地保持着冷静从容,他静静地望着跟前这人,又特意提高了说话时的语调。“好汉,您现在特意前来造访,这是有何事?”直至陆溟夜询问的声音响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人方才是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他收回注视的目光,冷不丁地开口说道:“我的狗丢了。”“便想着四处找一找。”狗丢了?这种借口还真是拙劣。坐在房内的晏鹤清没有着急戳穿这种事情。她只是装作柔弱害怕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抬起脚步走过来。走到陆溟夜身边的时候,晏鹤清伸出手去挽着陆溟夜的胳膊,那张小脸上尽是遮掩不住的惶恐不安。“相公,这是怎么了?”一句娇滴滴的“相公”,令陆溟夜有些心猿意马。他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晏鹤清,张了张嘴巴,这一时半刻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隐约之间,陆溟夜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止不住地加快。见陆溟夜微微出神发愣的模样,晏鹤清先是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她凑在陆溟夜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傻愣着做什么?”一句话,将陆溟夜的思绪拉回来。他正了正色,收回注视的目光,依然维持最初从容不迫的模样。“这位好汉特意找过来,他刚刚说自己养的狗突然丢了,想要过来问一问,咱们有没有瞧见。”原先还警惕十足的壮汉看见屋内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他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逐渐松下来。他也已经收起了满脸的敌对之意。这时候,他忙不更迭地点了点头,又特意说道。“是,我养的那狗突然跑丢了,便想要过来问一问。”“如果你们没有看见便算了,如果瞧见,就劳烦二位帮我留意,找机会送给店小二就行。”闻言,晏鹤清轻轻地点头:“好。”找狗的壮汉没有察觉到晏鹤清和陆溟夜的卧房之中有任何异常,他便扭头往外走了。他来势汹汹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煞费苦心地找过来,就是为了找狗?晏鹤清当然不可能相信那人的片面之言,陆溟夜亦是如此。以致于这种情况下,二人前脚送走那壮汉,彼此互相对视一眼,便有些按耐不住地开始分析如今的境况。“知州大人如何作想?”听到晏鹤清脱口而出的这番问话,陆溟夜微不可察地敛下眼眸。他微微眯起眼眸,还是干脆利落地说道。“那人特意找过来绝非是找狗这么简单。”晏鹤清顿时有些无话可说。这当然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可晏鹤清全然不知,陆溟夜现在之所以有些心不在焉,全是因为他脑海中不停地回想起晏鹤清刚刚所说的那番话。她曾称他为“相公”。晏鹤清不知晓陆溟夜心中所想,她思索片刻,深深地呼吸口气,还是毫不犹豫地开口。“知州大人,我的意思是您如何看待他特意找过来这件事情。”“他这人看起来便是危险重重,再加上店小二特意提醒的事宜,我总觉得这镇子,没这么简单。”听见晏鹤清这么说,陆溟夜微微拧着眉头。他不再胡思乱想,就连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可仔细斟酌后,陆溟夜这一时半刻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眼下的情况危机重重,若仅仅是陆溟夜一个人的话,他必然能够想到以何种方式来应对眼前的这种境况。但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晏鹤清跟随在他身边,陆溟夜仅仅是凭借一己之力,恐怕根本就没有办法带着晏鹤清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况且陆溟夜最忧虑的,还是她的安危。“这事确实是蹊跷。”“但现在你我的处境危险,决然不能轻易冒险。”:()扬了全家骨灰后,疯批医妃权倾朝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