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迪希雅真的有办法从这栋魔窟里逃出去吗,毕竟阿如村这段时间的失踪人口被找回的概率是完完全全的零,女人一旦落入这可憎的全套,要么会被杀死,要么沦为这些佣兵的玩物,被永远囚禁在这里。
或许这就是迪希雅的的阴谋,她就是想让外表看起来冷漠冰冷的自己被她的疯狂所浸染,最后彻底变成她的同类——即便这么做的代价是永远失去自由。
迪希雅真的会做这样的事吗?
如果不是,接下来那些佣兵会怎么对付她和迪希雅呢。
她们的身材和受锻炼的痕迹会暴露她们的身份,如果那些佣兵知道她们就是大名鼎鼎的“炽鬃之狮”和阿如村的守护者,一定会用更加残酷的束缚和拷问方式对待她们。
即便侥幸挣脱也有可能会失败,一旦第二次被抓回来,根本难以想象这些禽兽会做些什么事情,恐怕会把她们的手脚筋直接挑断,让她们只能瘫软在地上,被他们用铁链拴住随时拖出去奸淫。
她甚至可能怀上这些禽兽的孩子,被他们继续拴在地牢里,充当给孩子喂奶的母牛……
正当坎蒂丝因为处于全方位束缚的状态只能胡思乱想时,牢房铁门的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起床了母猪们!张嘴吃饭!”
听到佣兵粗鲁的叫嚷,坎蒂丝有些不明就里。
不过其他的女囚已经被绑在这里不只一天了,她们显然很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们真的和男人话语中的一样,和母猪一样用力地伸长脖子,祈求男人第一个照顾她们饥肠辘辘的嘴。
坎蒂丝很困惑她听到的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究竟是人还是什么拉近牢房里的牲畜。
她听了很久后才确定那些的确是和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的女人发出的声音。
佣兵带来了一个木桶和一个木勺,把里面固液混合的黏糊挖出来,摘下女人嘴上的口塞,把勺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塞了进去。
饥渴的女人用力含住木勺,把里面的液体呼噜呼噜地吞下肚子,发出牲畜一般吮吸吞咽的声响。
坎蒂丝感到些恶心,无论是对喂食者的行为,还是对进食者的自甘堕落。
但她马上意识到,自己恐怕很快也要做一模一样的事情,和那些女人一样猪猡一样毫无尊严地进食,心里不禁骇然。
终于,佣兵的脚步走到了坎蒂丝面前。
他懒得去借绳结,抓住绑带用力一拉,坎蒂丝嘴里的口球便滑落到了唇下的位置,但必须被佣兵用力抓住,一旦松开抹布团成的口球就返回去会把坎蒂丝的嘴重新塞住。
“昨天晚上过得怎么样啊,小贱人?”
因为坎蒂丝作为俘虏的表现并不好,有着不该有的反抗意图,所以男人出言揶揄。
坎蒂丝恨不得和平日里在阿如村一样,用高跟鞋踩碎这些烂人的骨头。
但如今身陷囹圄,再有力量也施展不出,只能闭口不言。
“闭着嘴巴干什么,把嘴张开!吃!”
“什……噗唔呜!咕呜呜呜?!”
坎蒂丝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男人捏住嘴巴,把勺子里的液体一股脑全灌了进去。
味道非常酸臭,显然是这些人前一晚吃剩下的泔水,加了些水作为她们这些女俘果腹的饮食。
坎蒂丝很想把这些在她看了根本就是不可食用的东西全部吐出去,但她担心如果这么做了,他们只会把自己和迪希雅关在这里活活饿死。
至少这些东西还能被称之为液体,也就能帮助坎蒂丝滋润一下她被火焰灼烧过一样刺痛的喉咙。
坎蒂丝努力强迫自己把这些东西咽了下去,压紧自己的舌头,尽可能不去思考它们是什么味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里面的东西好像有被压碎的土豆,撕开的椰炭饼边,还有一些咖喱酱——或者貌似是咖喱酱的东西。
虽然尽力不去让自己的大脑体验味觉,但坎蒂丝还是因为吞咽过快而呛了一口,剧烈地咳嗽,把汤汁溅了自己一身。
刺鼻的气味让坎蒂丝的眼角泛起泪花,她甚至没有勇气把嘴角残留的液体舔掉。
只是喝了几口,她的进食时间便结束了。
这种程度当然不足以让坎蒂丝饱腹,但她不在乎那些了,而且作为一个极爱干净的女人,坎蒂丝此时有一个比饥饿更迫在眉睫的问题需要解决。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像是要把对方掐死。
“能不能……松开我一会……让我去一趟厕所,求求你,我不会反抗的……”
坎蒂丝自以为她说话的方式已经足够低声下气了,但对方依旧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