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来不及反驳,被男人突然恢復的力气带著朝前走。
一直走,走到滚烫的温度变得温和,走到眼前跳跃的火变成水泥地,走到乌烟瘴气的钢厂变成黑云沉沉的天空。
陆绥洲才停了下来。
傅聿烆的人远远见到他们,便迎了上来。
不知道傅聿烆是怎么通知他们的,他们围上来,只关注两人的伤势,愣是半点都没有询问自家老板的任何情况。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爆炸声。
钢厂整个被掀翻了大片。
窗户、木棍、门板被炸得四处乱飞。
爆炸的衝击波波及到江染这边,再把几人震得扑倒在地。
医护人员赶紧扶起他们,井然有序地做著紧急包扎。
江染却像是出了神,吶吶问道:“那边。。。。。。怎么了?”
旁边人闻言不语,只更低了低头。
窒息的安静在不断蔓延,江染又问了陆绥洲:“钢厂,刚才是怎么了?”
陆绥洲也沉默,一向温和的表情此刻却格外严肃,眉头紧锁。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刚才好大一声你们没听到吗?”
“哈哈哈,是谁在里面放鞭炮了吗?哈哈哈,怎么会那么大声啊哈哈哈。。。。。。”
她僵硬地大笑起来,笑了半天,发现气氛更加凝滯,所有人表情都是悲戚的欲言又止。
她才顿住。
陆绥洲嘆了口气,拍上她的脑袋。
“抱歉,他只让我带你走,只交代我照顾好你。”
“至於他。。。。。。”
陆绥洲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浑身都在颤抖的女孩,两人被同时绑上高台的情形还歷歷在目。
傅聿烆在那时就迫不及待地要他答应。
要他承诺,和高中时的约定一样。
“我把她交给你,別让她哭了。”
又嘆了口气,他只发出一声嘆餵:
“他很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