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给贾璉都看笑了,这老先生的输出,真是只有观点和情绪,毫无证据的拋开事实不谈。
面对前来的顺天府主事,贾璉想到了一些往事,忍不住感慨道:“你也不易,我就不为难你了。”
这位主事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风不对啊,赶紧道;“別啊,贾公,您好列骂几句,
要不打下官一顿也行。这事就是下官的责任。”
贾璉给他一个白眼珠子:“你想啥美事呢,搁我这博廷杖呢,那我也得有啊。回吧以后没你的事了。”
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帐算在李亨的头上最合適,作为主管顺天府的皇子,你居然不帮下属出头,担当呢?
都不用贾璉找他算帐,承辉帝知道顺天府的处置过程后,直接给人叫来,一顿臭骂。
“堂堂皇子,拿国家法律做人情?监生犯法,为何不抓起来?滚回去,把闹事的主犯都抓起来,让他们把工程学院的大门修好。“
刚从京城过来皇帝跟前的李亨,被一句话又端回了京城。
承辉帝怒斥了李亨一番后,转头问一直旁观的李元:“老二,事搁你身上,你会如何处置?”
李元想了想:“儿臣可能会更激烈的一点,首先是抓人关起来,其次是弹劾国子监祭酒,最后是要求开除首犯。”
承辉帝笑问:“如果国子监的官员们不从呢?”
李元不假思索:“那就把国子监的官员请到衙门里,什么时候开除首犯,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为避免閒话,儿臣陪著他们同吃同住就是。”
承辉帝听罢笑意更浓,频频頜首:“不错,有礼有节,分寸把握的很好。对了,听说你最近在家读书,都读了哪些书?”
李元並没有因为受到了夸奖而发飘,反而更为恭敬的微微弯腰:“儿臣在读《资治通鑑》。”
“哦?”承辉帝来了兴趣,坐直了靠著椅子,侧身看他问:“有何感悟?”
李元稍稍停顿,思索了好一阵才肯定的回答:“《资治通鑑》不是正史,不能当史书读,窃以为,可以当做窥心之作。司马光將主要的笔墨,都在了如何描绘人心,一件事情发生,动机何在,如何应对,当事人如何,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根据他的需要,进行创作。”
承辉帝听了面露沉思之色,过了一会才问:“你觉得,这样写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
李元摇头:“不知道!”
回答的如此乾脆,承辉帝真是没想到,下意识的判断,李元如此回答,就是本能的不愿意说谎。
“嗯,回去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朕提醒你一点,司马光写这本书,並不是衝著王安石去的。”
“是,多谢父皇指点迷津,儿臣记住了。”李元依旧恭敬。
话说李亨回到京城,这一趟跑的急,骑马回来的,直奔奔著顺天府去了。
找到办事的主事,问他事情处置的如何了。主事说了面见贾璉的经过后,李亨眼珠子乱转,脚道:“不管了,点上人马,去国子监抓人。”
这个主事也不是吃乾饭的,他事先进行过调查,做好了准备。李亨说要抓首犯,他立刻拿出一份名单来:“这些人都参与了组织行动。
李亨鬆了一口气:“你去,把人都抓回来,关起来再说。我回去沐浴更衣,跑一身的汗,累死了。”
主事带队出门抓人,这些人都是监生,不会跑路,也不敢跑路。按图索驥,一抓一个准。
同时李清的亲信也找到了国子监祭酒,见面后很乾脆的对他道:“李相让在下转告祭酒,乞骸骨吧,还能留下一份体面。”
祭酒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缓缓坐下。亲信很耐心的站在对面,等待他的回答。
“我有个条件!”良久之后,祭酒缓缓开口。亲信道:“请讲!”
“我有个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