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小姐正式开启了老年人的退休生活,早上起来跑三公里,哦,不,现在是每天五公里了,跑完就吃,吃完就躺尸,到了中午就等着人投喂,吃饱了就睡了,睡醒了就继续躺尸,到点了就等着孩子下课。当然,除了每晚都要被某人摁在床上‘训练’,以及每早继续被摁在操场练,哦,对了,还有每天都要被逼着喝那苦得要命的中药,除去这三件,她过得倒是优哉游哉的。
年关越近,军营里的灯笼红得越发明艳。韩戟的忙碌也随之升级,常常深夜才带着一身寒气钻进被窝。某天凌晨,他指尖刚划过她腰窝,就被她攥住手腕:“你铁打的吗?白天训兵晚上训我……”黑暗里,他咬住她耳垂低笑:“枪不磨会锈,何况……”呼吸骤然逼近,“老子这把枪,多少年没开过火了。”
温相思只觉得啼笑皆非,又无奈,在他面前,她那点力气根本无济于事,最终只能放弃挣扎,任由他“磨枪”到底。
这天,温相思和韩母视频通话。屏幕那端,韩母盯着她仔细端详了半天,突然笑道:“相思,你最近好像胖了一点点?”
温相思愣了一下。
韩母连忙解释:“相思,妈不是嫌你胖,妈巴不得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温相思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确实圆润了些。
韩母见状,笑意更深:“果然,生活还是得两个人在一起,身心才会愉悦。”
温相思的脸瞬间红了,耳尖发烫。韩母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问:“相思,你不会是……有了吧?”
也怪不得韩母这么想,都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他们一口子这一别可是别了四年多。
温相思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又羞又急地摇头否认:“妈,您说什么呢!”
说完,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塞给一旁玩耍的韩星和韩辰。
两个小家伙立刻凑到镜头前,韩辰眨着一双桃花眼,奶声奶气地说:“奶奶,妈妈害羞啦!”
韩星也歪着头,圆溜溜的杏眼里满是狡黠:“爸爸说,妈妈脸红的样子最好看!”
温相思闻言,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转身躲出了镜头。
当天夜里,韩戟刚覆上她柔软的身躯,温相思想也不想,直接就推他:“都怪你,韩戟,我要成猪了。”
韩戟愣了愣,还没理明白他老婆怎么无缘无故地就成了猪了?
难不成是她这不开窍的老婆,突然开开窍了,去哪里学的情趣?
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她老婆委屈巴巴憋出三个字:“我胖了。”
韩戟立马忍不住低笑一声,指尖在她腰间流连,:“哪儿胖了?我摸摸。”说着,手掌覆上她胸前的柔软,眼底漾起促狭的笑意,“嗯,好像是大了点,看来我的战术效果显著。”
温相思脸颊瞬间绯红,杏眼瞪圆:“韩戟!”
他不慌不忙地捏了捏她的细腰,语气宠溺:“就你那点饭量,喂四年都养不出二两肉,还胖?”指尖划过她白嫩的肌肤,又补了一句,“再说了,胖了我也喜欢。”
“谁稀罕你喜欢……”她气呼呼地别过脸。
韩戟俯身咬住她耳垂,嗓音沙哑:“嗯,是我上赶着喜欢。”手掌顺着她修长的脖颈线条滑下,忽然正色道,“谁造谣我老婆胖了?我马上关他禁闭,我老婆这腰明明比柳枝还细。”
温相思被他逗得又羞又恼,还有一点甜滋滋。
“老婆,”他指尖摩挲着她微卷的发梢,眼底暗潮翻涌,“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已经浪费了……”话音未落,灼热的吻已封住她的唇,将未尽的话语碾碎在缠绵里。
腊月二十八,军营里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冷硬的训练场添了几分暖意。温相思牵着韩星和韩辰的小手,走在通往食堂的石板路上。两个小家伙穿着崭新的红色棉袄,像两团跳动的火焰,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呀?”韩辰仰起小脸,桃花眼里满是疑惑。
温相思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解释:“爸爸要执勤,保护大家平安过年。晚上表演的时候,他就能来陪我们了。”
韩星撅起嘴,杏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挺起小胸脯:“那我和哥哥要多吃点,帮爸爸把他的份也吃掉!”
食堂里热气腾腾,战士们围坐在一起,笑声此起彼伏。温相思带着两个小家伙坐在其中一桌,身旁是经常帮忙接送两个小家伙上学的勤务连的小张。他皮肤黝黑,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可眼神里却藏着几分落寞。
“嫂子,您尝尝这个,炊事班老李的拿手菜!”小张热情地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她碗里。
温相思道谢后,注意到他眉宇间的愁绪,轻声问:“小张,今年不回家过年吗?”
小张筷子顿了顿,笑容淡了些:“老家在甘肃,来回车程太久了,而且咱当兵的,说走就要走,但不是说能回就能回。”顿了顿,他的声音更低,“就是很对不起俺妈,俺爸前年走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也不知道她今年一个人怎么过……我已经三年没回去看她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在温相思心上。她放下筷子,轻声道:“小张,你妈妈一定为你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