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桌上,韩戟一家四口和温国良围坐在一起,气氛温馨融洽。韩星像只欢快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讲着幼儿园的趣事,韩辰则一本正经地纠正妹妹的用词,逗得温国良开怀大笑。
温国良慈爱地看着两个孩子,突然问道:“快过年了,今年你们是带着孩子一起在军营里过年?”
温相思闻言,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下意识地看向韩戟。他已经四年没回家过年了,难道今年他还是不回吗?
韩戟察觉到她的目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随后对温国良说道:“爸,我和温温还不确定。”
温国良点点头,没有多问,转而聊起了孩子们的情况,餐桌上的话题很快又热闹起来。
午饭后,温相思陪着韩星和韩辰在房间里午休。两个孩子玩累了,很快依偎在她身边沉沉睡去。她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头发,心里想的却是席间过年的那个问题;书房里,韩戟和温国良聊着天。
下午回程的路上,温相思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韩戟单手握着方向盘,余光瞥见她心不在焉的眉头。
到家后,两个孩子像两只欢快的小鸟扑进客厅玩耍。韩戟关上门,直接将人圈在玄关处,低头凝视她的眼睛:“是在想过年的事?”
温相思抿了抿唇,她该怎么说?他已经四年没回家过年了,难道第五年也要留她和孩子们在漫长的等待中度过吗?
韩戟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说道:“今年过年,你们留在军营吧。”他顿了顿,语气放软,“我想带你和孩子们体验一次部队的年。”
温相思猛地抬头,杏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声问:“你……是希望我们留在这里?”
韩戟的目光扫过客厅里正模仿军姿的两个小家伙,眼底泛起温柔。他今年已经提交了调回北京的申请,这是最后一次和战友们守岁的机会,更想让她看看他守护的这片天地有多热闹。但现在申请还没下来,他想确定了再告诉她,他点点头,简单的一声:“嗯。”
温相思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之前那四年,她以为是他不想见到她,娶她纯粹是因为责任,所以才整整四年没回过一次家,那现在呢?现在朝夕相处间,她能感觉到,他对她除了责任,或许他们之间开始有了那么一丝的感情。如果今年她不愿意呆在这,那今年也是她和两个孩子在北京单独过吗?
她忽然别过脸,临时找了一个借口掩饰情绪,又试探问:“那……妈那边不同意怎么办?”
“妈会同意的。”韩戟斩钉截铁。
“要不……你先问问妈?”
韩戟突然扳过她的肩膀,眉头紧锁:“温相思,你是不是不想留在这?”
客厅里传来韩星韩辰的笑声,温相思望着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身影,突然泄了气。
两个小家伙那么期待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光,他们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和爸爸过个一个年……她深吸一口气,扬起一个轻松的笑:“没有,我就是担心妈不习惯。”
“那就只能委屈妈和爸爸过了。”
晚上,韩戟哄睡两个孩子后,如常地覆上她柔软的身子,她心里有情绪,不想做,直接推拒他,手却被他十指相扣按在枕边,那点情绪最终在他的攻略之下消失殆尽,在他身下软成一汪春水。
清晨,军营训练场上热闹非凡,射击声、格斗时的低喝声、负重跑步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而特种部队的训练区域,韩戟刚结束一轮格斗训练,额前的汗水顺着下颌滑落,迷彩服紧贴着他精悍的身躯。他正准备下令进行下一项训练,却发现队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往前方瞟。
“干什么?”韩戟沉声喝道,眼神锐利如刀。
王野一个激灵,立正站好,却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道:“报告队长!前方跑步的好像是嫂子!”
韩戟眉头一拧,转头看去——可不就是他那个“跑步如遛弯”的老婆吗?家属区和训练场之间隔着几百米的距离,还拦着一道铁栅栏,可真是辛苦这群兔崽子视力如此之好了。
“全体都有!加练五公里负重跑,现在!”
整天就知道惦记着他老婆,看来是训练强度还不够。
训练场上瞬间哀嚎一片。
韩戟冷笑一声,又对副队长陈默说:"盯着他们完成,少一个全体加练五公里。"说完,大步朝某人正遛弯的方向大步走去。
另一边,温相思慢悠悠地“跑”着步,心里憋着一股闷气。韩戟这个混蛋,居然怕她偷懒,今早特意让勤务连的小张来“监督”她,弄得她又不好意思又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