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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完了（第2页）

“爸爸……还好吗？”她轻声问。

“爸爸很好。”韩戟顿了顿，突然笑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顽劣和得意，“老婆，我昨晚睡在你房间里了。”

温相思一愣，耳尖微微泛红：“哦……”

“没想到我老婆小时候光着屁股的就这么可爱了。”他的笑声里带着几分戏谑。

“你偷看我照片了？”她的声音陡然提高，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

“都看完了。”他语气愉悦，仿佛在欣赏她的慌乱。

温相思咬了咬下唇，小声嘀咕：“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小时候有那样的照片……”

韩戟理直气壮地说：“我还把你裸照拿走了。”

他理直气壮地说。“你……你这是侵犯我的肖像权！”她试图反驳，却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

“老婆，我们是合法的。”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温相思语塞，心跳有些加速。

短暂的沉默后，韩戟突然说道，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这两周我可能没空给你打电话了。”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想问“是不是要出任务”，却又想起他们的保密原则，最终只轻声问：“危险吗？”

“不危险。”他的回答干脆利落。

温相思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好，那你……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她站在人行道上，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渐渐空了起来。

温相思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北语的校门口。她垂下眼睫，刚想转身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而冰冷的声音，“温温。”

她的脚步猛然顿住，脊背僵直，指尖掐进掌心。缓缓回头，苏望舒就站在几步之外，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大衣，发髻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四年未见，苏望舒的眼神依旧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

“妈……”温相思轻声唤道，嗓音有些发紧。

苏望舒走近几步，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她略显苍白的唇色上。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声音冷硬：“怎么来这边了？”

温相思抿了抿唇，低声道：“刚送了孩子上幼儿园，一个人……走走。”

苏望舒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冰碴：“你现在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送完孩子就无所事事地闲逛？”

温相思猛地抬头，杏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和痛楚，像被针扎了一般。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苏望舒冷笑一声，字字如冰：“当初大好的前途不要，一声不吭就跑去结婚生子，当家庭主妇。学业不要，事业不要，前途不要——温相思，我从小就这么教你的？”

温相思的指尖微微发抖，她抬头，倔强地迎上苏望舒的目光：“学业……我没有不要。”

“你觉得当初大着肚子读研还很光荣是吧？”苏望舒的嗓音里带着尖锐的讽刺。

“至少我毕业了。”她轻声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然后呢？有什么用？”苏望舒的目光如刀，一寸寸割开她的伪装，“毕业了在家围着锅碗瓢盆、老公孩子转？温相思，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温相思低下头，一滴泪无声地砸在地上。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几乎飘散在风里：“妈，我是不是做什么……你永远都不会满意？”

苏望舒的胸口剧烈起伏，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什么都做不好，我怎么满意？”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温相思突然抬头，眼眶通红，泪水在眼底打转，“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去完成你的要求了……”

苏望舒气得指尖发颤：“你就是这样让我满意的？未婚先孕，嫁了一个天天不着家的丈夫，一个人整天就守着锅碗瓢盆和孩子？”

“是，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我不配当你的女儿。”

苏望舒的脸色瞬间苍白，声音却更加冰冷：“温相思，你真让我失望。”

“那总比我一直受你控制、受你摆布强！”温相思终于爆发，嗓音沙哑却坚定，“从小我看什么书要经过你同意，交什么朋友你要干涉，学什么专业也要听你的……我不喜欢北京，可还是得来；我不想出国，你逼着我出国！是，我未婚先孕，我结婚生子——可至少这一次，是我自己选的路！”

苏望舒冷笑一声，眼神凌厉如刀：“你说不喜欢北京，那你还不是在这里结婚生子？温相思，别为你自己的错事找借口。”

温相思突然觉得疲惫至极。四年了，这样的争吵毫无意义。自从她瞒着母亲偷偷结婚，苏望舒就彻底对她关上了门，甚至连见都不愿见她。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擦去眼泪，声音平静得可怕：“妈，如果你今天只是想告诉我，我有多失败……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