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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试验(第1页)

晨雾还没散时,乔河码头的青石板已经浸透了潮气。薛竞君和楚人凤站在栈桥上,看最后一艘货船的缆绳套在固定的石头上,磨着绳索。船头堆着的慈姑像座白玉小山,沾着的河泥,看起来还是蛮新鲜的。“薛老板,九船都卸完了,这是最后一船。”船夫甩着汗巾笑。“前儿个掌柜的,你让俺们将这些慈姑送到磨坊去,我们还当玩笑,这玩意儿除了水乡人家腌着吃,谁要这么些?”船夫嘿嘿一笑。薛竞君看向楚人凤,没接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绣的菱花纹。昨儿个停靠岸边,在酒楼听见客官抱怨,说今年到处都有灾害,北方面粉价涨得厉害,寻常人家快吃不起面条了。她想到那个小厮说在慈姑磨成粉可用。不知真假,所以让楚人凤找到最近的仓库,去试试。“你别管那么多,我们怎么说你们怎么做就是了。”楚人凤转头对那个船夫说。“好的,那小的这就叫人去安排。”船夫开口。“算了,你去找王掌柜,他办事我放心。”楚人凤开口。船夫点头答应,早知道就不多嘴了,不然这个差事就是自己的了。船夫刚要走,就见码头入口处来了队车马,为首的王掌柜穿着青布短褂,看见栈桥上的货堆就直咂舌。“东家这是……把半个湖的慈姑都搬来了?”这一边的负责楚家生意的掌柜王东风擦着汗。“能送不能送,活儿能不能干?”楚人凤蹙眉。“能干能干!”王掌柜嘿嘿一笑,立马干活去了。薛竞君弯腰从货堆里拣了个顶大的慈姑,外皮带着绒毛,掐开的断面雪白,“这东西水分足,淀粉多,磨成粉未必不如麦粉。”她把慈姑往王东风手里塞,“让磨坊的师傅仔细着些,出了粉先过筛,粗的细的分开装,记下出粉率。”王东风掂着手里的慈姑,突然笑了:“薛老板这是想让北方的百姓都吃上慈姑粉做的面?这要是成了,可是大功一件。”他转头对力夫们喊,“都精神着点!把这些搬上马车,轻拿轻放,碰坏了唯你们是问。”力夫们扛着麻袋往马车上送。薛竞君站在栈桥上看,看了看,就转身要上船了。“去哪呀?”楚人凤赶紧追上去。“不是说麦粉缺吗?换个地方买麦粉,再高价卖出去,这样为我们的慈姑粉弄一点卖出去的空间。”薛竞君脑子转得快。楚人凤一笑“我说你这个脑子,转的真快。”船再次出发了,楚人凤吩咐其他船卸完的赶紧跟上。王东风还想来邀功,哪里还看得到楚人凤和薛竞君的船。“去哪呀?”楚人凤问。“去有麦多的国家。”薛竞君简言短语。“我发现你回来之后说话可少了……”楚人凤说。“话多伤身,我要修身养性。”薛竞君笑着说。“你但凡停下来休息一个月,都比你闭嘴修养的多。”楚人凤说。“你别管。”薛竞君不理他。秋风卷着黄沙,薛竞君几人把船停在码头,换成商队的骆驼。薛竞君坐在骆驼上,戴着白色帷帽。穿过一小块沙漠,薛竞君就看到了一望无垠的麦浪直晃眼。“叫金麦国是真名副其实啊!”薛竞君深吸一口气,感觉得到,连田埂间吹来的风都带着麦香,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腰,一眼都望不到边际。“你看这麦子,颗粒饱满得很。”薛竞君回头冲身后的楚人凤笑道,“比咱们中城的麦好一些。”楚人凤弯腰摸了一摸,眼底也带了几分笑意:“确实不错。这边太阳大,昼夜温差也大,麦子肯定长得好。”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田边正在忙碌的农夫,“去问问价钱。”两人走近时,农夫正弯腰割麦,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见他们穿着异乡服饰,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用带着口音的通用语问道:“你们是来买麦的?”“想问问价。”楚人凤点头,“看您这麦子成色好,想问问整车收的话,是什么价?”农夫直起身,擦了把汗:“今年收成好,价钱公道。一担麦,二十文。要是你们买得多,我去跟里正说,还能再让两文。”薛竞君在一旁算着账,一担麦能磨六斗粉,二十文的话,折算成面粉成本不算高。她拉了拉楚人凤的衣袖,低声道:“比咱们预估的便宜些。”楚人凤会意,又问:“若是买够百担呢?”农夫眼睛亮了亮:“百担?那可是大客户!这样,十七文一担,我帮你们找车拉到码头,保管颗粒不少。”“不止百担。”薛竞君说,“我们要的量,得装满满十艘货船。”农夫这下惊得张大了嘴,半晌才道:“十艘船?那得有几万担了!这……我做不了主,我这就去叫里正来!”说着扔下镰刀就往村里跑。不多时,一个穿着长衫、留着八字胡的老者跟着农夫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精壮汉子,想必是村里管事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牟里正拱手道:“在下是这个村子的里正,听闻贵客要大批收麦?”“是。”薛竞君两人回礼,“我们要十艘船的麦。只要成色和刚才看到的一样,价钱好商量。”牟里正搓了搓手,脸上堆起笑:“贵客放心,我们的麦好的很,十里八乡都是数得着的。既然您要得多,我给您算十五文一担,管送到码头,还帮您雇人装船,如何?只不过数量上,可能我要联合其他村一起才能够十艘船。”薛竞君心里一动,十五文比预想的低了近三成,她正要应下,却被楚人凤用眼色拦住。楚人凤认真地说:“十五文是公道价,每担我再加一文,算十六文。但有一条,必须在五日内装船,且质量必须一致,逾期按半价算。”牟里正盘算着,周边村落加起来,凑几万担麦不难,五日内也赶得及,多一文钱,积少成多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当即拍板:“成交!我这就去联络各村,保证五日内让您的船装满!”等里正带着人忙去了,薛竞君笑着说“你这算盘打得比我好,既让人高兴,感觉也还能控制质量,反正左右都不亏就是了。”楚人凤笑道:“嗯,做生意嘛,精打细算才是王道。”接下来的五日,金麦国这一片村子热闹非凡,周边村落的麦子源源不断地运往码头,楚人凤和薛竞君每日都在码头验货,随时拿着一个尖锐的兜子,往袋子上随机一扎,随机查验麦的好坏,一旦出现不好的,一整袋都不要了。这样确保每担麦都颗粒饱满,没有掺杂质和石子。牟里正果然办事妥帖,不仅麦的成色一致,还找了熟练的脚夫装船,码头上人声鼎沸,麻袋堆叠如山,十艘货船渐渐都被装得满满当当,船身都往下沉了沉。第五日傍晚,最后一袋麦被搬上船,里正拿着账本过来对账:“楚老板,薛老板,十船共计两万八千六百六十七担麦,按十六文一担算,总共是四千五百八十六贯七十二文,七十二文给您抹零了,您给我四千五百八十六贯即可。”“给,这是成交契约,和已支付契约,这里按个手印,这是四千五百八十六两银票和碎银。”楚人凤让人做了见证,起了契约。牟里正头一回见这么多钱,点点头“好的好的,我们银货两讫。”牟里正接过银票和碎银,笑得合不拢嘴:“多谢贵客照顾生意,下次再来,咱们还按这个价!”“行。”两人拱手,“劳烦里正了。”所有船扬帆起航时,薛竞君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远去金麦国,笑道:“这一趟收获不小。”楚人凤站在她身后,海风拂起两人的衣袍:“等把这些麦磨成粉,运到北方,还能赚不少。”船行数日,这日午后,一艘快船从前头来,凑上来,船上的水手高声喊道:“东家!有乔河码头的消息!”楚人凤让船放慢速度,等快船靠近,接过水手递来的信笺。信是王东风写的,字迹笨拙,显然是急着送出。楚人凤看完,眉头微挑,递给薛竞君“好消息!”薛竞君接过一看,瞳孔微微一缩:“慈姑……磨出粉了?出粉率和小麦比还是差很多。”信上写着,他们离开后,乔河码头仓库里储存的慈姑,按之前薛竞君提供的法子试磨,竟真的磨出了细腻的粉,一担慈姑出的粉,与小麦比是没得比,但是也还算可以。“倒是意外之喜。”楚人凤道,“之前没想能出这么多粉,比我想的要好一些。”薛竞君指尖敲着船舷,思绪飞快转动:“慈姑在阿玛朵那边估计遍地都是,价钱比麦子便宜多了。虽说不及麦子出粉高,但是价格便宜,若是磨成粉出售,未必没有钱赚……”“再去阿玛朵?”楚人凤问。“不必,写信给那个阿玛朵的官员,让他卖一些给我们。”薛竞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咱们这次从金麦国拉的麦子,磨成粉后,按比之前麦子粉的价钱贵个五成的价格,这样让慈姑粉在北方有一定的销售空间。”楚人凤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你是说,用抬高原麦粉的价来让慈姑粉也好卖?”“正是。”薛竞君点头,“北方人吃惯了麦粉,突然冒出一种新粉,价钱一样,他们未必肯买。但是一旦麦子价格上涨,慈姑粉自然在北方打开销路。”她顿了顿,笑道:“就涨五成即可,平常麦粉一百文一担,咱们的卖一百五十文,就说到处都遭了灾,收成不好,这些都是从国外拉回来的,怎么着也得算点路费和人工费在里头。”楚人凤失笑:“你这脑子,转得倒快。不怕北方商户抵制?”“抵制不了。”薛竞君自信道,“慈姑粉咱们有得是,他们要是嫌麦粉贵,尽可以买慈姑粉。可总有人愿意花高价买好货,尤其是那些富贵人家,根本不在意这五十文。”她转头看向楚人凤,眼中闪着光:“而且,慈姑在阿玛朵多的是,咱们可以趁着别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收一批,磨成粉运去北方,而且南边水乡估计也有。等他们知道慈姑能磨粉时,咱们早就赚够了。”,!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却吹不散两人眼中的笑意。“好。”他道,“就按你说的办。等船到乔河码头,先让人把慈姑粉赶紧磨出来,第一批就发往北方。”楚人凤开口快船船帆鼓满了风,朝着乔河码头的方向驶去。……船行至深夜,舱外浪声渐柔,楚人凤挑亮了油灯,端着油灯来到薛竞君房门口,敲了敲门。薛竞君打开门,看见是他,拢了拢衣裳“有事?”“想跟你好好谈一谈。”楚人凤开口。“进来吧。”薛竞君让开。楚人凤进去,薛竞君关上门。烛光的光晕在薛竞君的侧脸投下层浅影。楚人凤看了一眼,她在看书。旁边放着刚算完的账本。楚人凤问:“你这看的是什么?”“六妹妹写的《奇梦录》”薛竞君笑着说。“不错,看点这种鬼怪故事消遣一下长夜。”楚人凤没话找话。“你来到底想谈什么?有话就直说,不必没话找话。”薛竞君打住。“你我这样一起走南闯北,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的关系……我来是想问问你,我们的关系何时才能够更进一步?你三妹妹年纪比你小,现在都成亲了,说不定再过些时日你都要当姨姨了……”楚人凤眼里带着热切。薛竞君抬眸,眼底映着灯火:“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但是至于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我觉得就维持在现在这样,共同去做生意,一起走南闯北就挺好的,像兄弟,也像伙伴。”“难道非要成亲?才能算是维系长久关系的秘诀吗?”薛竞君问。“只是觉得成了亲之后,很多事情方便一些。”楚人凤回答。“什么事情会方便呢?”薛竞君装听不懂。楚人凤叹了一口气,声音沉了些,“我明白,也许你父亲在你心里面给你留下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印象,但是我跟你这么久的相处,你应该明白我是心悦于你的,我心里有你的,我真的很想跟你再进一步,我也说了,我愿意将我的所有家产都交给你。”“我父亲是我父亲,你是你,这一点我分的很清楚,而且你说把所有家产交给我,其实也要求我要把所有的家产交给你,我是舍不得的,这些家产都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薛竞君认真地说。“你如果这么担心的话,那就找有司衙门将我们的财产全部都公证过,你归你的,我归我的,或者我们直接立契约,婚前的财产各自归各自的,互不相干,婚后的财产在单独另外算各自一半,行不行?”楚人凤说。“而且船总要靠岸,生意是做不完,人却不能总在外面漂泊。”楚人凤接着说“我们接下来肯定会派相关的人员驻扎进去,不需要我们再到处东奔西走,所以我觉得我们更大的概率还是会留在橙琉。”“我想更进一步,不是想要霸占你的财产,也不是想要侵吞你的心血,当然了,你愿意要我的,我很高兴,但是不代表我想要吞掉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楚人凤慢慢伸手过去,想要和她握手。“可是我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耽误我的脚步。”薛竞君想了想说。“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我们都可以怎么样行不行?我只是想我这么多年的:()薛家有女乘以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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