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能想到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私下竟是一个言语轻佻风流爱笑的男子,与电视里的大将军完全不一样,那是何等的威严?何等的沉着冷静?
武鸢衣简直无法想象这人是将军,他是如何带兵打仗的,他手下的部将会听从他的命令吗?
“我摔下山坡落入水中,发了场高烧后,失去了以前的记忆。”简而言之,我不认识你。
“这也不长啊?”常昀初语气很欠打。“娘子,要不还是详细说说,为夫想听。”
是可忍熟不可忍,武鸢衣装不下去了,大将军又如何,过不下去休了她便是。武鸢衣一把挥开常昀初压在肩膀上的手臂,“我说了,我不是你娘子,你也不叫再叫我娘子。”
“哦?那你是谁?”常昀初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在常昀初玩味的眼神中,武鸢衣磕巴道:“我、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了记忆,不记得你了,便算不得你的娘子。”
“无妨,会有想起来的那一天。”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两人刚到常家门口,就见陈氏倚在柳树下左顾右盼,脸上的表情焦急又带着期待,简直望眼欲穿。
一见两人身影激动的直喊:“儿啊,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
见红了眼眶的陈氏,常金平也忍不住用衣袖拭泪,嘴里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婆子,儿子回来了,你还哭个什么!”
“你不也在哭。”
常昀翌眼角也泛红,语气还算平稳,“大哥。”
常昀初直通通跪在地上,对陈氏常金平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是孩儿不孝,让爹娘担心。”
陈氏连忙扶起常昀初,“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儿现在是大将军,论理是我们跪拜你。”
“娘,在家没有将军,我就是您儿子。”
陈氏拉着常昀初的手,左看右看,又一把抱住了他,仰起脖子,热泪盈眶,哽咽道:“六年不见,我儿长壮实了,也黑了,苦了你了。”
“也没那么苦。”
陈氏看了半响,又哭了起来,也不说话,只是抱着他哭,常昀初浑身僵硬,双手无措,哪里还有一丝将军的气势。
常昀初朝常昀翌使眼色,想让他劝慰一下老母亲,他都二十八了,又不是个小孩子,这多不好意思啊。何况那个武鸢衣还站在旁边看他笑话呢?
武鸢衣在心里憋笑,常昀初这种窘样,十分值得欣赏。
常昀翌叹了口气,收起心中的万千感慨,上前拉开陈氏,“娘,大哥回来就别哭了。”
陈氏这才勉强止住眼泪,“我是太高兴了,看到我儿有出息了,我高兴啊。”
“娘,我们先进屋。”
“好好好,几年不见,昀初啊,你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走在路上,娘都不敢认。”
“我认得娘就好。”
落落听闻大哥回来了也从学堂赶了回来,一进门看到常昀初也是又惊又喜,“大哥,你回来了。”
“恩,家里这些年辛苦你跟昀翌了。”
“嫂子才辛苦,这么多年日日夜夜都在盼着你回来。”
常昀初扭头看着武鸢衣眉头微挑,似乎在说:“是吗?没看出来。”
落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别说了,真的别说了。那封信说不定还在他兜里揣着呢。
在全家热切的注视下,武鸢衣只能面带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