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突然停顿住。
浅珀色的瞳仁剧烈地抖动着。
男人膝盖处高高地肿起,又青又紫,几乎看不见什么好的地方。他知道的,跪了一天一夜,肯定会这样的,但是看到的这一秒,还是沉默着不知如何应对。
“疯子。”
少年骂了一句,声音却有点委屈,“你跪成废人了是不是还得怨我,又不是我让你跪的。”
话音未落,轻浅的吻落在他脸颊上。
“不怪殿下。是我要赎罪,是我想让殿下心软怜惜我。”
此刻的谢庭玄明明已经懂了克制,知道过犹不及,他不能太过分。但看着林春澹茭白柔软的脸颊,却还是又亲了一口,他说:“它是代价,却很合算。”
“因为我又能见到你了。”
那种爱意浓稠得过分的目光,一寸寸地掠过少年的眉、眼、鼻,最后停顿在唇上。
谢庭玄很想亲,但他清楚如今的自己已经没了林春澹的信任,他最该学会的是尊重。
所以他只是灼热地盯着,喉结上下滚动。
林春澹被他这目光盯得发慌,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打开药膏,说:“别说有的没的,赶紧把药涂了。”
男人有些失望,却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而秦王殿下克制住自己砰砰的心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在了饭桌上,开始吃饭。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吃了几口便没胃口了。
偷偷抬目,看了眼谢庭玄。
然后又快速缩了回去。
他眨巴眨巴眼,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等等,谢庭玄留在他卧房里,昨夜是跪在地上的,那今晚怎么办?他还没有狠心到让一个病人睡地上。
不然明天早晨起来,热乎乎的谢庭玄就真的变成了冷冰冰的了。
林春澹蹙眉撑着下巴,思考了半天,才说:“谢庭玄,本殿下也不是什么无情的人。你病得这么厉害,也就不赶你出府了。一会我让下人收拾个房间,你先在秦王府里留一夜吧。”
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地感叹,他真是个好人。
于是从桌旁站起来,重新走到床边,昂着头,很无情地驱赶:“快走吧快走吧,本殿下吃饱喝足,要开始睡觉了。”
没有回应。
却被男人扯住了衣带。
少年低头,自上而下的视角里,只见到那冷然的眼中燃烧着无尽的炙热与亢奋。犹如窒息般的深情痴缠,好像能将人困入欲望汪洋中,淹没、缠绕。
衣带被卷起,男人不控制他,却用这种方法将他留住。
啄吻先隔着衣衫,落在了他的小腿上。
然后寸寸上移,轻微却极具压迫感。直至落在那里,林春澹没来得及阻挠,只来得及绷紧身体。
薄唇贴着他的衣服,浅浅地擦过,声音也低哑沉闷:“饱暖思……”
适时地停顿,补上一句:“让我来伺候殿下。”
“就像刚刚说的那样。”
看不出丝毫的病态,也看不出他生了病,还在发烧。
话音刚落,便下床跪在林春澹脚边,掀开少年的衣摆,温凉的指节扣住了少年的大腿。
林春澹从前瘦弱,但如今一年过去已被养得很好。身形修长,但大腿却是雪白有些肉感的,加之他不怎么运动,娇气了些。
所以被抓住时,柔韧的腿肉会从指缝中被挤压出来,包裹着男人的指尖,就像是被勒出一道痕迹般。
感受着男人的靠近,那冰凉的触感仿佛带电一般,令林春澹下意识屏住呼吸,浑身的细胞都颤栗起来。
但大腿,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明明是谢庭玄要伺候他,但埋在他衣摆里的男人,盯着那雪白的腿肉,眸色却比谁都深。
很想,很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