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场惩罚下,没有人好受。
沈书澜打到十下就下不去手了,将东西泄愤一般甩到地上。
啪一声吓了迟故一跳,条件反射性的手心疼。
迟故抿着唇,望着躺在地上的工具,他默默走过去捡起来重新递到沈书澜手中,小声道“还没完……”
迟故那略微仰视的眼神分明说着,打完了就要原谅我,不许反悔。
沈书澜再次扔掉,只不过一只手倏地摸上对方臀瓣,五指张开用力捏了一把。
吓得迟故吞了口口水,感觉那力道像是要把他肉揪掉。
迟故的喜欢他怎会不知?
但对方屡次的隐瞒,甚至还和姓段的搞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视而不见。
“我这几天有要紧事要处理。”沈书澜声音绷紧,像拉满的弓弦,“你能不能安分点?”
医生的话在耳边回响:尽量顺着他,不要否定也不要试图掌控他,他想做什么就随他去。
沈书澜捏了捏眉心,可他实在是分身乏术,不可能时刻都盯着人,至少最近不行。
迟故这不管不顾的执拗劲儿,像钝刀子割肉,磨得他心累。
“一周,就一周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会尘埃落定。”沈书澜保证道,他隐约能猜到迟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谋划着什么,“迟故,无论你要做什么,都给我停下。”
“听到没?”沈书澜见迟故不应,有种人就在眼前但随时都会消失的错觉,令他隐忍到极致的神经爆发,捏着人的下巴语气粗暴道:“你以为我不想罚你么,嗯?我恨不得现在把你的屁股打烂,让你没法走路,关在家里哪都不准去。”
“我是怕你出事,你再像上次那样动不了说不了话,让我怎么办?”沈书澜低沉的嗓音中少了些强势,最后多了些难以遏制的颤抖:“不要给我添乱了,你这样会让我很担心,我会很累的。”
“对不起。”迟故突然有些心疼,他抱着沈书澜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沈书澜深呼吸几次后,整理好情绪将迟故推开,义正言辞道:“你没错,我不是说了,我为你做的事情都不是白做的,以后你要还的,知道么?”
迟故咬紧下唇,胸口闷的发疼,“嗯。”
下一秒,沈书澜攥住了迟故戴着戒指的手指,摸到迟故戒指的瞬间,迟故警惕地想要缩回手,同时手紧握成拳头。
但手腕被人捏住,握拳的指头被一根根掰开。
“别”迟故恳求道,但沈书澜不由分说地将戒指抢了过去。
“这个没收,等我们重新结婚那天,我再还给你。”沈书澜将戒指攥在手心,“记得日期吧,7月16日。”
说罢便转身离开,只给迟故个决绝的背影。
迟故盯着手指上空落落的位置,总感觉那处已经有了一小圈戴过的印记。
他怔了两秒,穿上鞋去水龙头下洗了个极为精细的澡。
十多分钟后,迟故披着白色的浴袍走出卫生间。
他的目光紧盯着沈书澜,径直走到人的身侧,定在原地酝酿了许久道:“我欠的有点多,现在先还一点,行么?”
沈书澜将手中的书放下,盯着迟故半晌后拒绝道:“现在不合适。”
迟故却有些慌,声音中都带着些茫然,“为什么?”
他又不可遏止地想到什么,“我洗干净了,我不脏的。”
“说什么呢?”沈书澜沉默片刻,还是将人抱过来,沉声安抚道:“是我有些累,等之后好不好?”
就感觉迟故小心翼翼在他耳侧试探着,恳求道:“一次,我就要这一次。”
迟故这次乖得不行,极其配合,但总是低声在他耳边说喜欢他。
不知道迟故是缺乏安全感,还是因为什么,也要他给予相同的回应,最后连宝宝都不行,必须完整的说出他的名字,“只喜欢你迟故,我只喜欢迟故。”
而且还要大点声,仿佛要昭告天下一般,但这里仅仅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沈书澜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相反偶尔会很粗暴,但是每当他露出一点不舒服的神情时,对方都会稍微停下等他适应,俯下身亲亲他,让他放松,他最喜欢这个时候的沈书澜。
过了不知多久,迟故感觉灵魂都飘得不知在何处,却在最后一刻被沈书澜掌握住。
“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接受了?”沈书澜情到深处,想趁着迟故脑子不清醒时,打探些信息。
“唔什—么?”迟故的脑子里像是塞满了棉絮,浑身既舒服又酸麻,被沈书澜那只大手弄得神经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