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故已经将小腹擦干,正半蹲下,要擦他的下半身,“不擦会感冒。”
虽然外面的温度接近二十五度,但室内开着空调,这么光着,身子,很容易招凉气的。
沈书澜抓住那即将触碰到的手,“我自己来。”
迟故抬眼,无波无澜的眸子轻轻注视着他,眼尾勾出抹冷淡的弧度,却莫名有种摄人心魄的张力。
“哥哥,这个也自己来么?”
沈书澜血液砰地如火山喷发般沸腾起来,那抓住迟故手腕的手都在颤栗。
“我帮哥哥,好么?”
迟故叫得愈发顺嘴,即使是那少年清冷的嗓音如往常那般稀疏平常,但那语调略微上扬,虽是在征求他的同意,但就像是有细小的钩子一般令人难以挣脱
沈书澜的呼吸都被掌控着,迟故掀起那漂亮的冷眸,观察着他。
他喉结滚动,倾身捧起迟故的脸,就望着对方吞咽了一瞬。
没人能受的了omega这个样子,这给alpha一种极大的精神上的满足,似是另一种占有,其喜悦程度不亚于将人标记。
迟故被人扑倒在床上,对方很急切,一点点亲他的唇又不失沉稳又与温柔。
夜幕,空气中都是旖旎暧昧的氛围。
樱花的甜气与醇香的酒味儿交错混合着,挤占的氧气都稀薄了些。
两人纷纷陷入迷幻的梦境。
*
沈书澜的易感期还剩最后一天。
迟故疲倦地睁开眼,要不是易感期用其他药剂对身体不好,他都有点想给人来上一针,让人睡。过去好了。
沈书澜可能是属狗的,对方像是遇到了磨牙棒似的,弄得姹紫嫣红。
昨晚他都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开那个头的。
感觉沈书澜就像是头被激怒的恶狼,他被亲个没完没了,对方却总是不够。
他们课本上学过关于alpha易感期的一些特征,alpha在易感期神经敏感,极其需要omega的安抚,一旦没有满足就容易失控,不但会对omega造成伤害,还会干扰身边人,总之就像个危险的定时炸弹。
野火烧不尽一般,春风吹又生。
迟故歪着头,悄悄看了眼对方熟睡的模样,像是只沉睡休养的漂亮雄狮。
说不定何时就要醒来咬上他一口。
只单看这一张脸,会觉得这人很好看,也很亲切。
但沈书澜的语气温和,很有耐心,就是动作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轻。
昨晚折腾到快半夜十二点,但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然而洗澡的时候他也双腿发软,最后沈书澜不容拒绝地帮他洗了。
他转回视线,望着那搭在他腰上的胳膊,那密密麻麻的针孔还在。
似乎比昨晚又多了些。
迟故抿了抿唇。
是在他睡着的时候用的么?
alpha处在易感期时,按理来说,抑制剂是能很好的帮人舒缓情绪的,况且被标记过的omega在身边,只要有omega的气味儿在,就能很大程度上安抚住alpha的生理反应,至少不会时刻都被欲望所支配。
沈书澜为什么看起来,似乎很难满足的样子?
难道是他们匹配度太高了?
“醒了宝宝?”
这一句轻声的问候,让迟故的大脑警铃大作,这时候装睡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应了声:“嗯。”
回应他的是脸侧被亲了几下。
随后对方很过分地张口,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咬他。
他将这两天的经历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似乎找到了些能应对沈书澜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