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渔转身就走。
“你走就把你卡断了,别想再花家里一分钱!”
那晚江小渔执意要回宿舍睡,也不让迟故跟着,说自己想静一静。
迟故最后也没拦住,等到第二天他去学校找江小渔,又陪人大半天,把一张卡偷偷塞进对方口袋里。
以江小渔大大咧咧的性格,不会怀疑这张卡是谁的,对方的密码默认都是卡号后六位。
等迟故下午回来,就感受屋子里静悄悄的。
平常这个时候刘姨应该会在客厅里看电视,有时候会叫他一起看。
他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点心慌。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明天就是沈书澜的易感期。
迟故抱起床上的那个毛茸茸的大玩偶,把头迈进玩偶的肩膀里,待了一会儿,还是感觉有些奇怪,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胡乱扑腾着。
让他没办法安静下来。
过了会儿,他吃了几口零食,然后走出卧室门。
他在客厅里乱晃着,今天早晨就没见着沈书澜,药还是他自己吃的。
早晨刘姨看着他吃完饭就离开了,说是家里有事,这几天饭点才会赶回来。
他先是走到厨房那边,慢悠悠地看着各种厨具,最后转到冰箱,冰箱非常大,是那种双开门的,一打开里面一面是各种饮品和一些酒,冷气扑面而来,他拿了一盒豆奶,关上。
迟故插上吸管,一边走一边喝。
凉爽的甜水滑进嗓子里,似乎减缓了些身体不舒服的感觉。
客厅的桌上摆着的那瓶插花都有些枯萎了,他喝完后扔到垃圾桶里,去拿了些修剪的工具,把那几瓶花改修的修好,枯萎的扔掉。
等一切都做完了,他还是觉得心慌,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他似的,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播了个节目。
那是一个搞笑的小品栏目,小时候在家,他们三喜欢看的都不一样,好不容易有一台电视机,也不能分着看三档栏目,最后挑来挑去,无论是妹妹,母亲,还是他,都喜欢看这种小品。
能放松些心情。
但现在似乎没有那种感觉了,电视机里有观众的笑声,但他却笑不出来,甚至有些看不进去。
他从坐着到斜靠着,最后双腿蜷缩着,侧着身子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小故?”刘姨把电视关掉,轻声把人叫醒。
“刘姨?”
“起来吃完饭了。”
迟故还有些没睡醒的跟着走到餐厅,坐下吃饭,不到二十分钟就吃完了,他又乖乖地把药吃了,刚要张嘴,刘姨说:“不用了,沈少说不用检查。”
“哦。”他还以为早晨刘姨是走的匆忙忘了呢。
一想到这儿,迟故犹豫片刻,还是问:“沈少他人呢?”
有人正在收拾餐桌,刘姨笑着说:“他今天去外地考察了,估计后天才能回来,沈少没跟您说么?”
迟故摇头。
他走回自己的卧室,又躺床上迷迷瞪瞪睡了一小觉。
醒了后一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多。
迟故本想着去书桌前打开电脑,再挣点钱的。
到现在为止,他操作的无论是股权,还是一些短期的股票,以及各种能用杠杆撬动的赚钱方式,加起来已经够还给沈书澜的了。
但是当他坐下后,就没办法静下心思考。
他在电脑屏幕前发呆了片刻,就找到了那个小狐狸,他用手指戳戳小狐狸的脸,问:“我是怎么了?”
迟故想了想,可能是五天后的行动吧,有不好的预感。
无论怎么样,只要杀了他就好。
他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在屋子里转了无数圈,又到客厅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