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子一看,竟是夏氏在梅桩上练功。
那夏氏身姿轻盈,在高高低低的梅桩间来去自如,脚下功夫极稳,但身姿跃动毫无累赘沉重之感。
下腰、侧翻、立定。
每一个动作,身段柔软如似在桩上起舞,曼妙却不软绵。
似舞姬尽情挥洒。
便是脚下失足,身影摇晃,也稳得极快。
那张俏丽的脸上就露一个得意的笑,神采飞扬。
与他常见的夏氏,判若两人。
那些不入流的狐媚功夫、淫言緋语,在这夏氏身上窥探不得。
这一瞬间的陌生,令耶律肃心生厌恶,伸手將窗子合上,眼不见为净。
知他在书房內,却故意在院里练功,定又是变著法在使那些狐媚功夫。
明明是个卖笑的外室,做出这般样子给谁看。
正在梅桩上练功的夏寧莫名鼻子一痒,连打了两个喷嚏才好。
从小厨房里出来的嬤嬤听得,当她是出汗吹风受了凉,一迭声的哄著她下来,说入秋时节凉的很,怕是要把身子练坏了。
看著嬤嬤不劝她下来大有不走的架势,为图个清净,翻身下来,稳稳落在嬤嬤身边,嚇得她连连后退两步,用手捂著胸口直喘气。
赶在嬤嬤训她之前,利落的福了福身,“我这就去换衣裳,嬤嬤快去准备夕食!今儿个大人在呢!”
说罢,一溜烟就进了屋子里。
快到嬤嬤都来不及开头,只能扼腕嘆息连摇头。
到了夜间,夏寧先在外间匆匆用了膳食,才进去伺候耶律肃用膳。
耶律肃虽也是不言不语,但夏寧知他情绪不佳,更小心的伺候著,也不敢隨意撩拨,收敛了不少。
膳食撤下后,分开去梳洗。
原以为,今晚耶律肃能放过自己一二,没想到他是个不愿意白来一趟的性子。
前头强行狠狠欺负了她一番,也不管她疼不疼,將她背过了身子不去看她的脸。
夏寧疼的漏了好几声吸气声,眼眶忍的红了些,却不敢哀求。
只怕他会更狠。
心里只求著快些结束。
可到了途中,他不知起了什么念头,又將她翻过来,夏寧连忙偏过头去,掩著自己的眼睛,生怕被看出来。
里间没有点灯,仅有皎皎月光铺在窗户前,朦朧晦涩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