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星朗见他神色松动,立刻凑上前,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揉捏:“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贺遥眼眶酸涩,刚泛起的泪花,生生被她这一闹揉了回去。
他抓住卫星朗的手,嗔道:“疼!”
紧接着,他也认了错:“是我不好,不该耍性子。”
卫星朗却捧住他的脸,认真道:“谁还没有脾气?可你不该独自生闷气,苦了自己。这世上的事,无论大小,你都能同我讲。我可以为你解决任何烦恼。”
她指尖轻轻划过他微蹙的眉峰,“就算你怨我认错人,我自会剖明心意,用行动向你赔罪。”
贺遥喉结滚动,望着眼前真挚的面容,那些深埋心底的秘密几乎要破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却化作一声叹息。
卫星朗是天之骄子,他不能连累她。
沉默良久,贺遥忽然环住她的腰,将滚烫的脸颊埋入她温暖的胸前。
那里传来规律的心跳声,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他闷声开口,声音里裹着压抑许久的情愫:“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纵使有千般无奈与万般顾虑,可是面对心爱之人,贺遥还是想尽情放纵自己的心,哪怕只有一刻。
卫星朗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捏了捏他的手,故意板起脸:“你还敢有别人?”
她低头看着他发顶柔软的黑发,发旋处似乎都沾着委屈,心中泛起阵阵心疼。
母亲那日的话,着实让她受用:千般技巧不如一片真心,只是这真心的告白,还需寻个恰当的时机。
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两人却无暇顾及。
贺遥正沉溺在缠绵之中,忽而偏头躲开她落下的吻,眼底浮起执拗的雾气:“你是不是偏爱习武之人?”
卫星朗闻言低笑,指尖掐住他泛红的脸颊,故意咬牙道:“若真钟情武夫,我何不在军营里随便抓个将士成亲,岂不比你省事?”
“分明是赐婚断了你这念想。”贺遥不服气地嘟囔,尾音却被卫星朗突然的动作惊得发颤。
她半拥着他倒向软榻,指尖划过他湿润的眼角,倾身咬住他锁骨处那颗淡红的痣,齿间带着惩罚的意味:“愈发伶牙俐齿了。”
贺遥只是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双手探入她的里衣,轻轻抚过她背上蜿蜒的伤疤。
卫星朗的手向他身后摸去,起初,他有些不适,闷哼一声。渐渐地,在卫星朗的安抚下,他适应了这种节奏。
月色悄然爬上窗棂,帐幔低垂,一室旖旎。
第二天一早,贺遥就醒了,他是被热醒的。
身旁的卫星朗正将他紧紧圈在怀里,脑袋、手臂、大腿,浑身上下几乎每一处都与他贴合。
他半眯着眼,任由朦胧的光线淌进瞳孔。
借着这抹微弱的光,他用眼神温柔地描摹着卫星朗的眉眼,那轮廓既透着清丽,又暗藏英气。
贺遥想要抽出被压住的手,才一动便牵扯到酸痛的腰肢。
他不禁蹙起眉,鼻尖轻轻皱起。
好不容易抽出手臂,他动作轻得近乎虔诚,指尖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梦,将卫星朗眼前凌乱的碎发,小心翼翼地别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