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已经要成功了,锦歌喉头发痒,低头一咳、呕出一口血,给身上原本大红色的嫁衣,又添一抹腥红。
“二、二弟,你怎么杀人了?小二岭的兄弟从不伤老百姓!”
耳畔的嘈杂声逐渐隐去,眼前的画面越发模糊,就在孟锦歌将要完全失去意识时,一道白光从胸前伤口中射出。
……
“嘶——”
孟锦歌狠狠吸了一口气,似是要把胸腔顶炸,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缓解胸口疼痛的同时,孟锦歌也在不着痕迹地四下打量。
荒郊野岭,面前几个持刀蒙面穿着古装的男人。
大红色的嫁衣下胸口完好,没有受伤,刚被捅个对穿、心有余悸的孟锦歌满脸的问号,这是、又穿了?
“小娘子,别一个人躺着啊,要不要哥哥陪陪你~”
几个蒙面人发出“桀桀”怪笑,猥琐的朝孟锦歌凑了过来。
“诶、诶,三当家的,暂且听小的一句……”一个小个子男人凑到为首的蒙面人耳边小声嘀咕,“今儿早二当家的,不知从何处绑了个姑娘献给大当家的,这事不知三当家的听说没?”
不等三当家回应,小个子男人又道:“弟弟我瞧着这位姑娘看着更标致,您说这要是献给大当家的,大当家一高兴……”
三当家挤眉弄眼,止不住的兴奋:“我就是二当……”
两个山匪嘀嘀咕咕的话,断断续续传到孟锦歌耳中,结合自己第一次书穿的情景,孟锦歌明白这回是穿到原身被掳上山之前了。
对方人多势众,又手持武器,不做多余反抗,孟锦歌顺从地爬了起来。
许是动作太快,扯到了后脑的伤口,孟锦歌痛的“斯哈”一声,回头看去,地上尖锐的石子上,有一抹鲜明的红色。
不同于第一次书穿,孟锦歌这一次接受到了原身完整的记忆。
原身是这附近村子里曾屠户家的女儿,年满十八,上头还有一个孪生哥哥,三年前曾老爹去了,现在跟着哥哥和老母亲过活。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
不想送亲路上,接亲队伍远远看见山匪,抬着嫁妆,撂下轿子就跑了。等原身察觉不对钻出轿子时,逃跑已然来不及了。
几个山匪围着花轿,瞧见里面钻出个新娘子,免不了嘻嘻哈哈地调戏几句。
原身惊慌失措间,也不知是被谁绊了,还是自个没站稳,一个趔趄仰倒在地,后脑勺不偏不倚磕在石头上,一命呜呼了。
“哎呦我去,这娘们挺高啊啊!”
孟锦歌站起身,几人中最高大壮硕的“三当家”,也只堪堪与孟锦歌齐眉。
三当家用麻绳在锦歌腕上打了个死结,末了,还不忘贱次次地在锦歌屁股上摸了一把。
孟锦歌一激灵,“嗷”了一嗓子,双手一挣,麻绳断成几节,抬手给身后的山匪一个大嘴巴子,三当家晃荡两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打完人的孟锦歌懵了,完了,忘了自己正被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