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也要去美容院做保养。
漂漂亮亮地接儿子出院!
……
“喂,醒醒。”
白无水被人吵醒了。
但她嫌烦。
她扯着被子就盖过头顶,拦截那道讨人厌的声音。
长发及腰的冷戾少女不满被忽视,暴躁地扯开她的被子。
白无水很是无奈,“他还活着,你别烦我。”
少女阴恻恻地笑着扼住她的脖子,“我现在把你杀了,是不是就能取代你?”
白无水无动于衷,打了个哈欠,“你随意,我反正困得要命。”
少女在她如此摆烂的态度中也自觉没劲,“你不怕我乱来?”
白无水嘲讽道,“你也就只有自杀的胆量。”
少女是她的一部分,是她的人性最阴暗,也最脆弱的一部分。
在白老头离世,将她一个人孤零零抛下的那个夜晚,她疯了般地想自杀。
可她不能死。
不敢就这样颓废而一事无成地见爷爷。
所以她斩断了懦弱,将一头长发抛进焚烧着老头尸体的火海,企图葬送阴郁的自我。
但她没有消失。
她知道杀不死内心愈渐强大的白医生,所以便隐匿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当医生的意识稍有几分迷茫或不够坚定,少女便趁势伏击,扰乱医生的心神,将医生推向痛苦、消沉的暗狱。
少女存活的营养,是她身边一件又一件的负面案例。
她一直在蓄势,准备反扑她。但幸运的人,医生也在遇见的一个又一个不错的人身上,收集到了能够与之对抗的勇气。
而少女的第一次安分,是在她揍了人心情烦躁上天台时,在阴影中被少年唤进了日落。
这个少年,是不一样。
他顽强的意志力拯救了对人性失望的医生,也温柔地抚平了阴暗面的荆棘与桀骜。
她们达成了初步的统一,都想守护他。
少女脸上的伤疤不知在何时淡了一些,她懒洋洋地倒在医生身上,头一次觉得一身医术可以依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他啊!”
医生冷冷淡淡道,“他接着治疗,术后恢复期也很关键。”
少女烦透了她的装蒜,她果然还是和城府变深的家伙和解不了。
她抬手就要揍她,“事先警告你,他是我的!”
医生轻描淡写甩开她的手,“什么你的我的,他是自己的。”
少女环胸,气呼呼瞪她:“拿下他明明轻而易举,你想当圣人,也别连累我!”
医生冷笑,“在病人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你以为这是什么平等的感情吗?”
“我才不管!我就是要他!”
“……”
和她说不通,医生懒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