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剑法两修分立的缘故,她有预感,自有机缘让她知晓。
思及此,她歪过头,那张属于佛子的俊脸上难得有了抹邪气。
“温少宗主,过来,帮个忙呗。”
于是,满载而来的温少宗主,走的时候两手空空,背上还顶着一块刚顶着一块刚从废墟里刨出来的。
据说是要用作新大殿房梁的千年阴沉木,那玩意儿黑黢黢的,瞧着跟个大棺材板没什么两样。
他那张常常含笑的脸,难得有了僵硬。
这个女人,真是把他利用到了极致。
【这就是我那位前白月光的坑人水平吗?】
温景行感觉自己上了条贼船,而且貌似还是他自己划上去的。
听着林殊终于打发完温景行,佛渡艰难地睁开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花。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洗澡之事的报复。
他现在白天被林殊抓去做苦力,晚上还得被她拽去后山修改护山大阵,动用了不少上古气息。
青岚宗上空,因他气息泄露而引来的天道劫云,至今未散,黑压压一片,倒也算为这片废墟带来了几分难得的凉爽。
可怜天见,他现在安分守己,只是个乐子人罢了。
这么一耽搁,佛渡这才想起那件事。
他瞅了瞅储物袋里那本准备了许久的佛门功法,耷拉的眼皮勉强掀开一条缝,拖着步子蹭到林殊跟前,张嘴,声音含混。
“功法。”
林殊正核对着新大殿的图纸,闻言抬起头:“?”
“佛门功法。”他又重复了一遍,言简意赅,多说一个字都嫌累。
林殊这才想起来,宗门事务千头万绪,她竟忘了向佛渡讨要。
[?这么主动]
二人寻了一处还算平整的空地。佛渡寻了个树荫,懒洋洋往下一靠,冲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自己先看。
林殊接过那本薄薄的册子,一目十行。
她本就是万中无一的修真奇才,不过片刻,便阖上书卷,眼中似有所悟。
佛渡挑眉,有些意外她的速度。“试试?”
林殊点头。
她站定,凝神,调动体内那股新生的、属于佛子的温和力量。
可她太习惯用剑了,百年来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将这股力量灌入了自己最熟悉的“道”中。
一招破万法。
只见她指尖迸射出的不再是柔和的佛光,而是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金色剑气!
那剑气裹挟着佛门的浩瀚与剑修的锋锐,霸道无比地撕裂空气,在地面上犁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深痕。
【嘿,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创新呢。】
佛渡:“……”
他看着那道还在冒着白烟的沟壑,眼角抽了抽。
他拖长了音调,字句间都透着一股没睡醒的倦意:“佛门修的是‘禅意’与‘愿力’,讲究‘因果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