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着头讲话的姜?,忽闪着浓密睫毛以奇怪眼神看了丁岁安一眼。。。。。。
想了想,才以委婉口吻道:“诗词言志,文字铸骨,山河具象,是为阳仪;音律咏情,曲调起伏,风云流形,是为阴仪。”
。。。。。。你小姨的奶!
丁岁安终于忍不了了,“姜小娘子,咱能说人话么!”
。。。。。。我哪句没说人话了?你听不明白,怪我咯!
姜?有点不高兴,可想起方才那首极具意境的琴曲,面上未曾表露,只低声道:“士章兄,文院不收女;律院不收男,除非。。。。。。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净身。。。。。。”
“。。。。。。。”
蒜鸟,蒜鸟。。。。。。不收就不收!
我的还有用呢。
眼看丁岁安沉默,两人话题中断。
姜?外貌虽和林寒酥肖似,但论起和人打交道的水平、对人性的洞悉、谈判技巧,却被她的小姨母甩八条街。
明明心中有所求,偏偏不知该怎样开口,犹豫几息,最终以颇为直接的方式说道:“士章兄,能不能将方才那首琴曲教我。。。。。。”
“行。”
丁岁安答应的干脆,以至于出乎了姜?的意料,稍一呆愣后,眉梢飞起一抹极其克制的喜意,“那便劳烦士章兄将《清心普善咒》再抚一遍吧。”
“好。”
丁岁安点头。
姜?静候片刻,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以为他没听清,再次道:“请士章兄操琴。。。。。。”
“可以。”
“。。。。。。。”
“。。。。。。。”
两人隔门四目相对。
“士章兄?”
“怎了?”
“请您操琴。。。。。。”
“没问题。”
“。。。。。。”
“。。。。。。”
听罢姜?解释音律对律院学子的重要性,丁岁安已经知道肚子里那些个琴曲的价值,虽然自己用不了,但也不能白给你吧!
学学你小姨母啊!
想让咱教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银子啦,丹药啦,宝刀啦。。。。。。。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丁岁安等了半晌,见她没有任何‘表示表示’的意思,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是想白嫖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