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他病得浑身酸软无力,今天都大年初三了,他还是只能裹着被子在家里飘来飘去,更加不敢和沈放过分亲昵。
可把他给活活气……
活了。
“不会传染的。”
沈放说。
季玩暄没反应过来,歪着头看他,眼睛眨啊眨,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大杀伤力似的。
沈放含糊不清地靠近他:“我是医生,不会传染。”
季玩暄往旁边躲着笑话他:“放屁。”
沈放耐着性子钳住怀中人的后腰,顺带用食指抬起季玩暄的下巴。
目光在因为高温逾加嫣红的嘴唇上停了大约两秒,他便径直咬了上去。
季玩暄:“!”
马克思叫你一声爹你就真的变小狗吗!
他被这位狗爸爸衔在口中晕头转向说不出话,沈放喉结滚动,吞吐出一道极为低悦的笑声。
季玩暄立刻在心里主动躺平了。
医生不会生病。
洗脑只需一秒。
但沈放还是放开了他。
被亲得满眼雾气迷茫的季玩暄:“?”
沈放:“等你病好了再。”
再什么。
凭什么。
季玩暄愤愤不平地锤了一下床:“无语,你能不能有点儿身为狐狸精的自觉!”
吸人阳气怎么还带半途而废的!
沈狐狸精用指尖摩了摩季书生红艳欲滴的下唇,深海一般的欲。念被漫不经心的态度掩盖,唯只剩下艳色不输的耳根铁证如山地昭示着他也不过只是一名出不了世的凡夫。
沈放靠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念了一句咒。
“快点好起来。”
季玩暄抬起手臂有恃无恐地挂到了医生脖子上,懒洋洋地笑了出来:“遵命,先生。”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大约是年底工作积压累得狠了,这次连沈放念的咒也没能将季玩暄及时从感冒病毒那边拉回来。
一年假的行程被迫改成卧病在床,沈放全程贴身陪护,眼珠子都不错开分秒。
季玩暄被医生搞得哭笑不得,到底还是在初六的早上哄着沈放陪外婆出门蹓跶去了。
家里只剩下自己和阳台上打瞌睡的外公,季玩暄裹着厚外套蹲在叶培生的身边,好小声好小声地讨人嫌。
“姥爷。”
“嗯?”
“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出息地生了病,对不起当年不懂事,不辞而别。
叶培生闭着眼睛假寐,语调慢悠悠的。
“那我该说什么,谢谢你?”
谢谢你从来没有忘记这里,不辞辛苦地回到了沈放身边。